年娇马上道“那你也不喜欢他。”
弘暄“”
弘暄甜甜地夸赞道“额娘金口玉言”
年娇不禁得意了,有孩子最大的好处就在这里。糖糕从小就贴心,除了贬低凉皮那回,从来不和她唱反调泼冷水,不像皇上,时不时就盯着她教训。
“什么金口玉言”说曹操曹操到,四爷跨进里屋,把吸汗的巾布递给苏培盛。他方才逮着几个弟弟下田,热得出了汗,回到年娇居住的临湖的地方,扑面而来丝丝凉爽。
年娇眨眨眼,望向弘暄,弘暄思索三秒,有些小为难。他总不能当着他爹的面说坏话,尽管不是一母所生,但汗阿玛定然是想看见兄友弟恭的场景。
眼见糖糕陷入纠结,自认纵容孩子的年娇开口了。
“我不喜欢四阿哥,以后叫糖糕与他少接触,皇上觉得怎么样”她抬起头,露出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娇艳的容貌,乌发红唇,每每都让男人的心尖颤动。
干净的眼眸自然而然地流露抱怨,四爷沉默片刻,似有些无奈“他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一旁的糖糕瞳孔地震,随即感动万分,果然还是要额娘出马
“哪里都惹我不高兴。”年娇掰着手指头数,“不常过来请安,和他病死的生母关系好,为人不开朗不积极
”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四爷眉心抽动,正准备开口,年娇抿着唇瞅了过来。
仿佛他说一句不好,她就扑他怀里,终有一天缠得人改变主意。
当着糖糕的面,他一向会给她留面子。虽然不知弘历哪里惹到了贵妃,但对于四子的心性,四爷明显心中有数,他把手背在身后,板正地道“朕会管教。”
年娇喜笑颜开。
糖糕目瞪口呆。
睡醒了的小公主揉揉眼睛,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我要哥哥抱”
年娇立马看向弘暄,四爷眼里也含了笑意。
他睨了儿子一眼“还不快去”
人型代步车欲哭无泪。迈着沉重步伐转身的时候,六阿哥回头望了一眼,他向来冷厉的阿玛低着头,正和额娘说着什么,额娘理所当然地拉着阿玛的衣袖,仿佛两颗心不是上下颠倒,而是势均力敌。
年年如此,他糖糕早就习惯了
那厢,年娇扯了扯四爷“圆明园的花灯不好玩,今年我要去宫外看。”
四爷早就熟悉了她的奇思妙想,面上淡淡道“现下才五月。”
年娇“这叫提前预支”
继而出声威胁“皇上不去,我就牵着万福去了。”
四爷颇有些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新的狼犬万福送到年娇身边,代替百福给她陪伴。
这犬比百福还要护主,还要凶悍,皇帝琢磨着怎么把狗送到苏培盛屋里,眼底满是不赞同“娇娇。”
年娇攥紧他的袖子,用了七分力,拽得四爷的脸庞落在她唇边。呼吸伴着桃花的甜香,贵妃略过他的脸颊,一口咬在他耳垂上“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四爷耳垂红了,不知是被咬的还是热的,他肃着脸的威势丝毫不能奏效,好半天,应了一声“嗯”。
年娇松开他的耳朵,欢天喜地地亲了亲“爷待我最好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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