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廷突然拉开车门又猛搡苏琳琅,将她搡入了车中。
陈强尼和翁家明,一帮子保镖正在往车里装武器,贺平安随后赶来,啪一把关上后备箱,堵在他们前面,大吼一声“麦sir好”
几个保镖刚把手里的兵器藏到身后,飞虎队队长麦家驹带着一大群飞虎队队员经过,止步,扯下面罩,他问“平安叔,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三辆劳斯莱斯银刺车加几十个保镖在马场草料库的深处,怎么看都有点古怪。
正好见贺朴廷站在车旁,麦家驹想过来问问情况。
但就在这时袁四爷从库房里出来了,说“报告麦sir,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示意麦家驹跟自己走,他说“来了帮日本道上山口组的,不知道从哪偷了把刀,非要死磕我们打一场,您放心,我们签了生死状,也没杀人,不过打架就难免磕手碰脚,咱泱泱中华,礼仪之邦,不能让人伤着回去,对吧。医药费我们会付的,但得麻烦您调一下救护车,对了,发个倡议吧,全市急调血浆。”
道上人打架,只要不死人,警方是不立案的。
打伤了人,喊救护车可以,但要全市急调血浆,有那么夸张
麦家驹摘手枪,用下巴顶开胸前的对讲机,蹑步靠近库房,瞥了一眼,再瞥了一眼,饶是他干了一辈子的警察,还是胃液翻滚,几欲呕吐。
枪抵袁四爷,他朝着对讲机大叫“立刻呼叫马sir,呼叫沙田所有救护车,急调全市血浆,快”
飞虎队员们持枪鱼贯而入,好家伙,一间上百平方的大库房里,血浆淀成湖了。
满地残肢,遍地伤员,血腥不堪入目。
陆六爷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交椅上,点着雪茄,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三辆银刺自车库先后驶出,隐入车流。
苏琳琅捧着断刃说“阿哥,原来我们农场的刀坏了,都是我阿爸自己熔了重新铸,不过那只是普通铁刀,跟钢刀不一样,但我听他提过,北平部队铸将军剑的兵工厂能铸精钢和合钢,你能联络到他们吧,能不能把我的雷切也送去,给我重铸一下”
阿妹有困难,贺大少当然要帮,出多少钱他都愿意帮。
他说“好,回家我就帮你联络。”
贺致寰老爷子坐的平治s600,去接冰雁,先走一步了,贺朴鸿和贺朴铸俩在这辆车上。
贺朴铸一听来兴致了“大哥,将军剑听起来蛮威风的,我有古惑仔的分红,还在公司,我没动用过,你记得给我买把将军剑回来”
贺朴廷于兵器,懂的还没有贺朴铸和贺朴鸿多,他也以为这事简单,差点就答应了。
但这时苏琳琅说“朴铸你想什么呢,将军剑是国级大将的佩剑,在咱们共和国的历史上,能拿将军剑的军人都是写在历史书里的。我让你阿哥帮我联络,是因为他给部队捐过款,看军方会不会给他个面子,借用一下人家的流水线重新铸刀,将军剑可不是商品,不能用买卖去形容它,那等于是在亵渎它。”
刀剑在现代兵器学中已经不是主流武器了,市面上的刀剑,钢质甚至比不上雷切和抗倭刀一个时期的古刀。
但这不意味着铸刀铸剑的工艺就失传了。
将军剑,各国大将以上的军人才能拥有,佩戴的佩剑。
它的冶炼和铸造工艺,就是跟雷切,抗倭刀一样的,而且在冷兵器排行榜上,抗倭刀和雷切都在第二梯队,第一梯队,就是大陆大将以上军人的佩剑。
将军逝世,剑与将军同棺。
它是一个军人穷其一生能得到的最高荣誉,是不容亵渎的。
不过像贺朴铸这样的小阔少不懂戎旅生涯的艰辛,也不懂得位封大将于一个军人来说是多么高的荣誉,自然也就没什么敬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