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鸟儿,是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在这一刻,我才知道外界世界的残酷。
在这一刻,我被现实击溃,深深地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原来现实中的我,并没有漂亮的羽毛,我做不到打破笼子,我并不是那些可以更换氪金皮肤的闪耀鸟鸟。
并且,就在白秘书给我展示这快地的所属权的时候,我对着持有人林时渊六个大字,感到了更深一层次的绝望。
原来我氪的金,甚至都是我哥给打的八五折。
我拉开门,脱掉球鞋,换上拖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
闭上双眼,陷入黑暗。
我进入火葬场模式。
这么一想,我哥对我,还是很体贴的。
他怕我那个月零花钱不够用,还特意给我打折,把公寓价格打了下来,让我买得起,全款支付,没有裸贷危机。
他人还怪好的。
没错。我应该反省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了,零花钱一点都没涨,应该从我自己身上找原因,有没有好好努力攒钱,有没有认真拍马屁
“林小姐。”
黑暗的客厅内。
有人靠近,打扰了我的脑内火化过程。
他说“明早会有管家送来生活用品。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吩咐人去安排。”
我是一具尸体。
我一动不动。
“医生这几天也会都上门来,为你检查右腿。需要用到的药品也已经都送到了。医生会为你处理。”
我毫无反应。
“对了,报表扔进鞋柜也是要看的。”
我“”
淦被发现了
我镇定地睁开了眼睛“应该是手滑了。这鞋柜有点问题,竟然会吃文件,太过分了,我改天让人换一个。”
白秘书怔了下,莞尔。
没有开灯的客厅只有落地窗洒进来的月辉,我还是能看到他唇微微扬起来的弧度。
我以为他要走了,但他没有。
厨房的灯亮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杯温水递到了我手里。
我抬眼看向他。
白秘书是那种清俊的长相。
皮肤很白,唇角永远上弯,跟人说话时语调温和带暖,让人总有种失去距离的错觉。
他是我哥非常好的下属。
白秘书能力很强,人缘也好,我是知道的,不少大的企业对他都抛出了高价橄榄枝,但他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当然,林家给他开的价格永远更高。
“先喝点水。”他说,“刚刚外面的风凉。”
“喔。”
我机械地坐起身,单腿曲起,避开伤腿,拿起杯子慢慢喝水。
客厅里静得我只
能听到我吞咽温水的声音。
靠,但这是白秘书啊。
跟初恋对象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同在一个房间我真的很难不瞎想谁会不瞎想啊
我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是我哥的秘书,但是但是但是
我很想说“不如把灯开开吧咳咳这样对我脑内的绿色净网内容健康不是很友好”,但同时又不想让他以为我很在意这件事,于是我面不改色地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嘭地放在桌子上,表示我喝完了,可以结束了。
他惊讶,又倒了一杯“这么渴啊,那再多喝一点。”
我“”
沉默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
他“那再喝点。”
我“”
直到我喝到第四杯的时候,白秘书说了句“海量”,我忍不住了。
我跟白秘书目光交汇。
我试图开口“那个,夜挺深了。我觉着,不如你先撤”
白秘书“林先生非常担心你的身体健康,需要等你睡下,我才能离开。”
我“”
白秘书眼睛弯弯一笑点头“是哦。”
是怕我再跑吧
敢情是先找人监视我知道我没法对白秘书说“不”,一定会乖乖就范,可恶
我哥好了解我。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又沉默坐了下来。
我老实“我睡不着。”
白秘书惊讶“为什么”
我“说来话长。但我一时半会儿真的睡不着。”
我总不能说是你在这儿吧。
如果脑电波能够发电,我现在各种不必要的联想导致的大脑活跃程度能让整个城市为我闪耀。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