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的缘故,今日的天色也阴沉沉的⊿,风微凉,空气湿润。
简初柒迈步踏入后院,将面前的场景尽收眼底。
没过多久,他回来,桓慕珩等人也与广德谈得差不多,要离开。
简初柒不经意问道“广德师父,后院怎么有一棵被砍到一半的枣树啊”
广德“那是在长福寺建立之初就被种下的枣树,我师兄他就是在这棵树上上吊而亡,每每见到,贫僧都会伤感难过,是以便打算将枣树砍掉,但到底不忍,毕竟它已陪伴寺庙多年。”
“原来如此。”简初柒笑笑。
夜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长福寺里走出,正要悄无声息地合上大门,一个声音便突然地在他背后响起。
“广德师父这是要去哪里”简初柒道。
桓慕珩立于他旁边,眉目幽深,披着黑色的毛领斗篷,手中握有精致小巧的鎏金暖炉。
与此同时,陈二与陈三分别点燃手里提着的煤油灯,四周大亮。
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广德的面容清晰可见,神情意外、慌乱、僵硬,来不及伪装。
大半夜的,他从寺庙里出来,身后竟还背着一个包裹,行色匆匆的模样。
简初柒瞅了瞅,笑道“广德师父难道要出远门包裹里都装着什么东西能给我看看嘛。”
广德心脏一紧,眼皮跳了跳,语气尽量毫无异常道“施主们才是,大半夜来长福寺不知有何贵干”
“来捉人啊,既是小偷又是杀人凶手,这事儿你不知道么,广德师父。”
广德面容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贫僧不懂小施主在讲什么,夜深露重,贫僧之所以出门,是临时”
简初柒揉揉耳朵,不耐烦道“二爷,难不成我们看起来很蠢吗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来这里堵人,就是为了听他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广德师父,我们当然是为了抓你现行啊,别废话啦好吗”
“我睡觉的时间很宝贵,就不要浪费到后半夜去了。”
桓慕珩“把他背后的包裹拿过来。”
“是,二爷。”陈二道。
眼见陈二就要上前动手,广德终于不装了,面露凶光,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神态狰狞道“我看你们谁敢,不许过来否则我”
话未说完,陈二一个闪身,快步迈上台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是扭断广德的手腕,随即在他的惨叫声中将其制服在地,全程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身手敏捷。
陈家四兄弟,各有各的本事,各自擅长的领域不同。
在武力这块,陈二天赋异禀,他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广德想要在陈二面前讨到便宜,那是做梦。
广德几乎眨眼的功夫就被制服,他背后的包裹掉落在地,系紧处散开。
简初柒蹲在包裹前伸手扒拉扒拉,露出里面一个被布料层层缠着的东西。
广德不由脸色紧张,还想挣扎,被陈二更加用力地按住。
“老实点,别动。”
广德顿时面容痛苦。
待布料被简初柒解开,一个比手掌大的金佛出现在他们眼前。
陈三“还真是你偷窃的,贼喊捉贼。”
“广智师父居然也是你杀害的,广德,他可是你师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
亏他还以为广德是极度悲伤以至于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