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当真要不念过往情份,见死不救?”林洪一脸悲愤。
林正脸色难看,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陈朝神色缓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并非我不念过往情份,也并非我要见死不救,实在是我也有为难之处,我掌握的酿酒之法,乃是我母亲所传,虽没有定下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但却有非族人不可传的规矩,我若是帮你们,便是坏了族规,是要遭天谴的,当然,能帮林家我即便身死也是无妨,可若让我做对不起族中先祖的事情,我陈朝却做不出来。”
看向林正,陈朝一脸歉意道:“林家主,非我不想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抱歉。”
“这,陈公子......”
“林洪,不必再说了。”
林洪一脸不甘,却被林正厉声打断。
“贤侄的苦楚,伯父理解,既如此,伯父便不打扰你了。”
带着林洪要离去,走到破庙门口时,回头打量破庙四周,林正道:“贤侄身居此处,实在看着让人心痛,你虽不想与林家有什么来往,但我不能见你如此受苦,在镇东有一处闲置的宅院,你可以去住,放心,不是我林家的产业,是一位老友留下的。”
说罢,林正便是带着一脸不甘的林洪离去。
“朝哥,你好像一点也不开心啊?”二虎诧异地看着陈朝。
陈朝道:“我这未来岳父,虽然如我所料来找我了,可是他这情商也太差了啊,我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没有听出来。
此法非族人不能传,可他把英男嫁给我,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传的啊,可他呢,居然一脸惋惜的走了,不行,这事还得琢磨琢磨。”
刚刚陈朝一直在等着林正说,把英男嫁给你,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然后,他趁机提出点条件,事情就成了,可这位未来岳父,不知是傻,还是人太正直,竟是一点往这方面提的意思都没有。
和这种人说话太累。
······
“家主,夫人回来了。”
刚回到林家,下人便是前来禀报。
“夫人在书房等您呢。”
林正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中,林正见到了离去一月有余的夫人,夫妻俩一番关切。
“夫人,这路上可算平安?”
“有林大和子英带人跟着,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这次回到娘家,事情并不顺利。”林夫人脸色有些不好。
林正道:“可是有人欺侮了夫人,为夫去找他。”
“找到能怎么样,夫君还能收拾他们不成?”林夫人苦涩道:“外人却无人欺负我,可自家人却是如此,此番我回娘家借银子,非旦没有借来一两银子,反而备受父亲和大哥他们的奚落,都说我嫁人不淑,才有今日之困境。”
林正一脸为难,这样的话,确实不能帮夫人报仇,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哥,自己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夫人,我早已与你说过,不要你去娘家借银子,可你......”
“夫妻本是一体,你有难,我作妻子怎么可能不帮你,只是此次事情实在是让我寒心...好了,不说此事了,我只当没有那个娘家便是。
夫君,听下人说你刚刚出去是去见人了,不知道去见的是什么人啊?”
林夫人边说着,边是给林正倒了杯茶。
林正把陈朝来林家,又撕毁婚书一番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叹气道:“只可惜,朝儿那孩子一心怕连累我们林家,我即便好言相劝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