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约翰先生的一席话下来,果然触动黛玉的心事,这是她第一次去了解特蕾莎口中的启蒙运动,没想到这思想正合黛玉心意,就如课上所说的人生来就是自由的。
林黛玉从小就是在深宅大院里成长,她身为女子,不同于宝玉可以自由自在出门,只能在大观园里度日。
但她又比较幸运,在贾母的庇佑下,她在自己的潇湘馆里自在些,只是那些下人的嘴巴仍饶不了她,每每听去总让她不受用。
还有宝玉给她不少禁书,这禁书在一定程度上让黛玉知道什么叫做自由,若换作宝姐姐,这些书定是要被烧了去。
这时她们的约翰先生发下诗稿,有些自恋地说“孩子们,这是我写的作品,你们可以看看,这对你们的文学鉴赏有很大的帮助。”
“男孩们,你们得要好好看,以后写情书可少不了它。”约翰老师朝那边的男孩们瞪了一眼,因为此时男孩们正说着什么悄悄话。
让娜无语地朝黛玉耸耸肩,小声说“我说得没错吧,他现在不仅像个小丑,还是个自大狂。”
“哦,我倒觉得他挺有趣的。”林黛玉微笑着铺开诗稿,这约翰老师和以前教她的贾雨村还有现在的大儒有趣多了,她实在是厌倦了贾府那个死板的教书大儒。
那些诗歌如口齿生香,让黛玉感到不同于华夏诗词的魅力,致月词一首让她身临其境,比起华夏诗词的含蓄,欧洲诗歌的感情就如奔放的河流喷涌而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男孩发出尖刻的笑声“什么狗屁东西,这种诗我也能写。”
教室里鸦雀无声,特蕾莎用力捏了手中的笔,竟然有人折辱她的偶像,他歌德可是伟大的文学作家,只能说这些孩子没见过世面,只当眼前的约翰先生是个怪老师。
黛玉立刻察觉到姐姐特蕾莎的情绪变化,为了姐姐的心情着想,也为了揣测歌德的心思,便心生一计。
只见黛玉起身,缓缓道“我也觉得这诗一般,所以我也想出了一首望月诗,准备写出来让大家评评哪首好。”说着她便提笔写诗。
她脑海里虽想的是和大观园姐妹写的诗,但从她笔尖流出来的却是法语,但表达意思还是一样。
林黛玉放下笔,无意往那男生瞄一眼,说“我能说老师的诗歌不好,是因为我自己能写,至于别的什么,自己能写出来再细细评价吧。”
果然黛玉的阴阳怪气激怒那男孩,男孩也站起来,往黛玉瞪了一眼“你是新来的那个女吧。”
林黛玉不甘示弱望向那男孩,只见这男孩一头金发梳着油亮,脸色白皙,尖尖的下巴下的昂贵衣领彰显这男孩应是乡村里的富贵人家身份。
“是又如何早知你对这诗歌不满意,我就不说了。”黛玉轻声笑笑,开始利用对付宝玉的口舌向那男孩发起进攻。
那男孩一急,果然上套,说“我也能写,不就是对月词吗”那男孩兴冲冲地写,写到一半就开始抓耳挠腮,黛玉把自己的诗稿卷起来,在一旁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
和宝玉写诗的样子一模一样,都是不中用的男孩,黛玉感觉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