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儿媳张氏脸上溢满了笑容,看向婆婆的眼神里都现出几分感动与濡慕。
咕噜咕噜。
牛车缓缓远去,载着一家人的期待,也载着一家人的挂念。
飒飒秋风中,谢家人转头回了家。
余氏还纳闷“拾哥儿这孩子真是,他三叔要走,都不知道来送一送。素日里他不是同他三叔最亲近吗真是白疼他一回。”
老徐氏立刻维护孙子“可不许这么说孩子老三有手有脚哪需要他送小孩儿家家的都贪玩,兴许是又到哪里玩去了。”
“就是就是。”刘氏立刻与婆婆统一阵线,“拾哥儿向来贴心,指不定是忘了他三叔要走,不然的话必是要送他的。”
婆媳二人统一战线谴责余氏说话不妥。不知情的外人看了,还当这是恶毒后娘呢。
余氏真是哭笑不得,只能投降“好好我不说了,娘、大嫂,你们就惯着他罢。”
此时众人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日头西沉,谢拾依旧迟迟不曾归家,他们才察觉不对,连忙出去找孩子,却从一群顽童口中得知令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谢拾咱们玩到一半他就走了,说是和他三叔到镇子里去。”
余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镇子里去他怎么去”
“坐牛车啊他说随他三叔坐牛车。”虎头虎脑的柱子吸着鼻涕,仿佛想起什么,补充道,“差点忘了说,他要我们回家吃晚饭前告诉叔叔婶婶一声,叫你们别担心。”
“”谢家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敢情这小家伙连口信都设置好了定时
太早告知,牛车还没走远就被发现,他就会被逮回家;太晚告知,一家人以为他失踪,必然忧心如焚。特意卡在晚饭时间,家里人发现他不见的第一时间就会收到消息,不必担心他失踪,但也没机会抓他回来了。
聪明劲该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刘氏忍不住挠着脑袋奋力回忆,终于从脑海中扒拉出一闪而逝、不曾留意的画面。
在他们同三房两口子依依惜别时,三弟身后的牛车上,堆满的包裹后好像有什么
另一头,一个时辰以前。
随着牛车行进过半,鼓鼓囊囊的大包袱后头,突然探出个小脑袋来。
听见动静的谢森探头看去,立刻与一双乌溜溜圆滚滚的大眼睛对视上了。
脸上还沾着两抹灰的谢拾歪头,朝他露出个乖巧的笑,又乖巧地挥手打招呼
“三叔”
谢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