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吴语汐本身就志不在此。
一结束,她摘掉头盔就扒着车去问陈闻也,“晚上一起吃饭呀为我接风洗尘”
“什么”陈闻也刚摘掉头盔,感觉头昏脑胀。
吴语汐以为他故意逗自己玩,手卷成喇叭状,喊,“晚上请我吃饭”
“不了,”陈闻也揉揉耳朵,带着些倦意道,“我要早点回家。”
许馥捏着便笺纸发呆。
她昨天睡得晚,起来也晚,醒来时还在想,昨天晚上她的话到底说明白了没有
意思应该都表达到位了,陈闻也说他明白了,怎么说也是个出名的人物,她让他那么难堪,会不会气恼到连夜就搬走的了
连夜搬走最好,这事情就算解决了,她也可以不用再想啦。
许馥从楼梯上探出脑袋往下看。
厨房香气四溢,大概是煲好的汤,鲜花迎着阳光绽放。
花瓶下那张便笺纸一如既往。
只是陈闻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莫名多了些小心翼翼,刻意收了些笔锋似的,也绝口不提搬走的事,写着
很荣幸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鸡蛋羹。
陈闻也
许馥手上动作紧了紧。
什么啊,搞得她做个饭很少见一样
是啦,她确实也从来没给其他人做过饭啦。
但这不是他生病了吗
谁生病她都会这样照顾的
不过是正常的、再普通不过的、对一个病人的同情心和照顾而已。
她可是个医生啊。
许馥越想越有道理,平心静气地将那便笺纸放在桌面上,起身吃他为她准备的饭菜。
陈闻也手艺太好,她边吃边想,马上就要吃不到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两人真的不合适,这小孩还挺坚强,发烧睡一觉就好,昨晚刚失魂落魄哭了一场,今早就重整旗鼓装作无事发生
怎么才能叫他死了这条心好
陆时零电话正好打进来,许馥眼睛一亮。
陈闻也把这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很喜欢在赛车场驰骋的感觉。
在极致的速度下,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小。
风会将一切抛在身后,包括心中那团散不去的郁气,和如鲠在喉的悲伤。
“都不喜欢。”
她是这样说了吧
等他终于刹下了车之时,天色已经渐暗。
冬天的白昼变短,深蓝色天空缀着几颗半明半昧的星,很快被一朵厚重的乌云遮了去,翻滚涌动着即将落下的雨。
耳朵有点难受。
被引擎摧残过的后一直留着嗡嗡鸣声,像被什么闷堵着一样。
陈闻也揉了揉,觉得一点也比不过心里的难受。
“都不喜欢。”
为什么
是因为他太幼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