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头短暂地属于了模特几分钟。
之后套链重新被放回去,然后这一晚,冯敛臣始终也没能回家外面的雨一直没停,甚至愈发变得瓢泼,电闪雷鸣交织,威力巨大地压在头顶,仿佛在哪儿有神仙渡劫似的。
谭仕章便提出别墅里有客房,又补充了一句,他也在这边过夜,翌日还有点工作要做。
老板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有活儿,要加班。虽然是大周末,被抓包个正着,那就别想跑了。
好在冯敛臣还是副任劳任怨的态度,敬业地表示没问题。
共事也有段时间了,谭仕章还没见过他把不耐烦挂在脸上。要是哪天有了,可能要查查黄历,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有时冯敛臣会给人一种感觉,只要你有需要,他总是会站在那儿,你有任何吩咐,他会不打折扣地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这样的人做了大老板那么多年左右手,并不是没理由的。
别墅的二层其实是工作室,也留出了住人的空间。
清早起来,雨终于住了。
天光大亮,一觉起来,酒意也全消,昨天夜色中发酵的那点人情味褪个干净。
谭仕章下楼的时候,冯敛臣已穿戴整齐,仍站在玻璃柜前看珠宝,同时待命。
他转头看向谭仕章,谭仕章表情显得淡漠严肃许多,这才是他工作时的状态。
为了保存藏品,室内恒温恒湿,厨房更是整个拆掉的,没有明火,吃东西只能点外卖。
冯敛臣征询了他的意见,下好早餐订单。保安把袋子送到门口,交给冯敛臣,他又提到二楼工作室的桌台上。这边刚把几个餐盒摆出来,把筷子递给谭仕章,那边手机突然响起。
是他母亲吴满香打来的电话,第一遍打来的时候,冯敛臣挂了。
吴满香大概觉得是周末,没放弃,又打第二遍。
谭仕章隔着餐桌,看见来电显示“朋友”
“不是,家母。”
“你接吧,看是不是急事。”
冯敛臣道了声歉,在阳台按下接听键。
吴满香先是照例催他相亲,说了几句,又提出个目的,想借一笔钱。
“多少”冯敛臣问。
吴满香开口不是小数“十五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