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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喧嚣风呼为之一静。
“贵志。”织田宫寻看到了爱人那盈满了哀伤的金色眸子,周身盛人的气势消散下去。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带他回家好吗这里好安静,他小时候最喜欢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在他身边了”
织田宫寻猛然攥紧了刀柄,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好像被人重重锤打了一番。
猫咪老师仰起头,看着强颜欢笑的夏目贵志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半圆形的猫瞳眯起,里面满是冰冷的兽性。
“嘭”
白烟四散,巨大的纯白野兽出现在空旷的墓园中,锋利的獠牙微张,吐出浊气,额间的妖纹亮起刺眼的金光,耀如天日。
那金光是如此强烈,仿佛穿透了空间,连太宰治都不由自主伸手挡了一挡,然而两位父亲却强忍不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人影。
污浊之气散去,原本犹如迷雾一般被层层遮挡的因果线,顿时展现在夫夫二人面前。
最粗壮的亲缘连接着近在咫尺的织田宫寻与夏目贵志,还有五道细微的亲缘延伸去了远方。
友情一近一远,粘了太宰治一份。
无数的血色孽债分散四方。
而那灰黑里泛着血色的因果则不偏不倚,直冲那高高坐起的五栋大楼。
正是二人印象中占据着横滨的荒霸吐的地盘。
织田宫寻面色更难看了,他们刚刚委托了荒霸吐寻着自己的孩子,结果转头就发现他居然和孩子的死有关
“竟然是荒霸吐难道我们所托非人”
“不是他,那个橘发的傻小子明显什么都不知道吧。”
身姿美丽的大妖怪地朝荒霸吐的方向喷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把爪子里的灵体放到夏目贵志怀里。
怎么一个个生的崽子都那么不让妖怪省心呢,玲子也是,纳兹咩也是。
“先把你们的崽子带回去,这几天办个宴会吧,我在地狱辅佐官那里还算有几分面子。”
“谢谢你,老师。”
夏目贵志小心地接住了什么东西,动作轻柔地仿佛触碰着什么绝世珍宝。
太宰治眯着眼睛一寸一寸仔细观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操着一口沧桑大叔音的胖猫咪也从他眼中失去了踪迹。
然而看着这如同无实物的默剧表演,太宰治扬起一抹能让所有熟悉他的人原地吓尿的灿烂笑容。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织田宫寻扶着腰间的佩刀,一副要提刀剁人的架势。
“请夫人先带优助回去。”
他对夏目贵志说道“我去去就来。”
夏目贵志深知自己的爱人越生气的时候越是喜欢用敬语。
他点点头“我去把那几个孩子一起带回来,你也小心一点。”
夏目贵志并不担心爱人会遇到危险,织田宫寻可是时之政府从千千万万的时空中筛选出的顶级强者,世界级别的战斗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若是在这种小地方失手,简直对不起他斩杀过的亿万溯行军。
他只担心爱人会在盛怒之下失去分寸,这里毕竟是一个人员密集的港口城市,而不是广袤无垠的时空战场。
夏目贵志怀抱着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朝太宰治抱歉地点点头。
下一刻,四周的树丛灌木被巨大的风压吹得七零八落,巨大而华丽的野兽载着纤弱的青年冲天而起。
织田宫寻也化作一道剑芒,向着港口afia的方向呼啸而去。
太宰治看着织田宫寻为了儿子复仇而去,就像当年织田作之助为了五个孩子毅然决然的与他擦肩而过。
被风压掀翻在地的他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