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有,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寡淡的像是个假人。
他说“不会的。痛快的死去,哪比的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更让人解恨,哪怕我出了宫,陛下也不会让我活得太痛快。”
这番话实在是称得上胆大妄言
不像是一个儿子该向父亲说的话,也不该用那般寡淡无波的口气平淡的述说着自己将受到的惩罚。
景德帝心中的怒火更盛,可直勾勾的对上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两两对视,良久,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被这个可恨的儿子料中了。
景德帝缓缓站起,身上的气势压倒性十足,“我倒没发现,你这般的胆大”
萧临渊不说话,沉默着,又像是在发呆。
对比起那怒气蓬勃威压甚重的帝王,他一个瘦弱沉默的小可怜儿显得更加的弱势,像是风雨中独立的小树苗马上就要面对扑面而来的暴风雨。
景德帝沉声怒喝,“说下毒的真凶是谁”
一旁站立的几位皇子心中一抖,其中更是有人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祈祷萧临渊千万不要把真凶的名字说出来
萧临渊不紧不慢,一掀衣摆跪下,拱手请罪,“臣惶恐,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萧临渊被困地牢之中,不知道光幕早已将他在这件事中的目的暴露了出来。
所以此时他的回答,在在场之人耳中听来简直像是故意跟景德帝对着干,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啊好啊,真是反了天了,果然是不该出生于世的逆子
景德帝气得差点想叫人将他拖出来斩了,可话到嘴边,底下一苍老的声音响起。
“陛下,气大伤身,十一殿下刚出地牢,还什么都不知道,想必是神志不清累着了,不如改日再问殿下有关于凶手的线索”
“左右十二殿下身体也无大恙,陛下不若先去看看十二殿下”
众人循声望去。
是右相程始
这老家伙一向在朝堂上是能不发声就不发声的,十分擅长明哲保身,怎么今日还为萧临渊打起圆场来了
萧临渊本人同样疑惑,可今日发生的怪事太多,他面上装着平静。
景德帝好似被他的话提醒了什么,最后看向萧临渊的眼神中虽还带着怒,但好像又多了几分复杂。
“将萧临渊重新关入地牢,无孤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另,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
景德帝说完,狠狠一甩衣袖走了,像是气极了的模样。
萧临渊没有被吓到,反倒是皱起着眉,疑惑的看向对方走掉的背影。
真是太奇怪了
他看向四周,景德帝一走,四周那些明里暗里看向他的视线更多了,所有人都好像在探究着什么,又像在看什么稀奇之物。
总之,一切都太怪了。
还有,今天什么事情
萧临渊心里的疑惑简直要变成水漫出来,而偏偏,好像除他之外,这个殿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共同的秘密,唯独他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