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晨看看顾之羲,再看向他手中的毛衣,极力控制自己脸上的笑意。
“顾总这是,找到了新的发泄方式啊”
顾之羲冷冷地看着她。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还叫他顾总。
更生气了。
手里的棒针都织出了残影。
脑子一转,他停下了动作,然后低头看向手中的棒针。
沉晨眼睁睁看着他手指往前挪了挪,然后棒针尖在另一只手指上戳了一下。
又低低地“嘶”了一声。
沉晨立刻走近了几步,直到办公桌前停下,配合地捧起他的手指,“哎呀,顾总,扎到手啦”
她凑近手指“呀都出没出血。”
连个点印都没留下。
“我以前只知道人家用绣花针缝衣服会不小心扎破自己的手指,你用这么长的毛衣针,也会扎到自己啊顾总,你可真是太小心了。”
面对她的反讽,顾之羲面不改色。
沉晨看了他三秒,侧头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墙,随后身子突然前倾,一把拉过顾之羲的领带。
顾之羲刚抬眼,嘴唇上便覆盖了一片柔软,一触即离。
沉晨只亲了一下就松开了手,下一瞬却被紧紧抓住。
顾之羲没有丝毫犹豫,单手将毛衣和棒针轻轻放到旁边,另一只手却强势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桌上带。
一上一下,沉晨低着头。
他唇瓣碾动,舌尖扫过她的牙齿,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过了不知多久,顾之羲才停了下来。
他手掌摩挲着她的腰,等待躁动散去,垂眸认真整理好她微微凌乱的衣服下摆。
沉晨的视线逐渐清明,看向他“不生气了”
顾之羲点了点头,嘴角也带着一分笑意。
沉晨又觉得周然说得没错,顾之羲确实挺好哄的。
当然,她面上不显,只是叹气“那就好,我真怕你拿着毛衣针,再把其他九个手指头都小心地扎一遍。”
顾之羲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揉了揉她的头。
沉晨重新站好,回归正题“突然要出席晚上的发布会,是为了公开吗”
顾之羲点了点头,又问“可以吗”
如果她不同意,他还是会尊重她。
沉晨想了想,笑了一下“我要是说不同意,你又会生气吗”
以他刚才生气的时候织毛衣的速度,到下班,这件毛衣都能织好了。
顾之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徐徐投向窗外正逐渐高升的日头。
沉晨不明所以地看过去“怎么了”
顾之羲转过脸来,冷静说“亲到日落。”
沉晨明白了,意思是会生气,不过也能哄好,只要亲到日落就可以。
沉晨“”
随后立刻点头“我同意。”
顾之羲支着下巴笑“同意亲到日落”
沉晨眯起眼“是同意公开”
其实她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藏着掖着。
顾之羲点了点头“晚上由我来说。”
出门之前,沉晨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