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子。
可能是惊吓过度的缘故,沈初安最后还是睡着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司南洲这才动作缓慢地掀开捂着脑袋的被子,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小脸,深深看了他一眼,眸色变得晦暗。
就在这时,墙的那边突然又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声音,司南洲皱了皱眉头,既而放开被他抱在怀里的沈初安,眸色一片冰冷。
伴随着一阵嘎吱的响声,暗室那堵墙随之被打开。
男人拿起墙上的猎枪,往更深处走去。
紧接着,脚步声随之响起,均匀的脚步声在漆黑的暗室里显得有些森然。
暗室也就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很小的房间。
砰地一声,深绿色的铁门被男人暴力踹开,那锈迹斑斑的绿色铁门立马变得支离破碎。
又是吧嗒一声,昏暗的灯光随之亮起,露出里面那个狭小破败的小房间。
这里明显就是个毛坯房,里面什么都没有,水泥地面水泥墙壁,就连头顶的灯都只是一个最小瓦的小灯泡。
在这个昏暗破败的小房间里,最中央的位置有个铁笼子,在这个铁笼子里,有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男人体型微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磨的不成样子,上面全是水泥和尘土,甚至还破了好几个洞。
他的手上还绑着一个巨大的铁链,一双眼睛看起来死气沉沉,脸上还有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被关在铁笼子里的中年男人立马抬起了头,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神立马变得凶狠起来,重重用铁链敲击着铁笼。
他怒瞪着站在门口的年轻男人,眼神带着憎恶,“你这个不孝子快把老子放出来”
“原来你还有力气说话啊。”
司南洲轻呵一声,皮鞋在男人的手上反复捻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变得阴翳深霾,讽刺地笑了笑,“放了你,你觉得可能”
中年男人闷哼一声,右手被踩的血肉模糊。
他愤恨地咬了咬牙,粗重地喘了口气,脸色都被气的憋成了猪肝色,笼子有些小,那般肥胖的身躯在里面连挪动都不能,铁笼被他撞的哐啷作响,还是撞不开。
又因为许久没有吃饭,挣扎了一会儿便没有力气了,他咬牙切齿,横眉怒视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男人,“你当初怎么没有和你那精神病的妈一起去死”
只听刺啦一声,司南洲从一旁角落里拖来一把深绿色的椅子,两腿交叠坐在上面,他就这么漫不经心地擦着手里的枪,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中年男人简直气的眼睛都要喷血,“逆子你他妈还不把我放开”
“你怎么不去死像你这种冷血无情连爹都要关在这里的人,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司南洲还是没有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见他这个样子,男人只能服软,“你就放了我吧,儿子,你想要钱,权,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司南洲还是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脸红气喘,眸色猩红,因为司南洲那软硬不吃的模样,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副快要被气晕的模样。
“我劝你快放了我不然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被人发现你把我关在这里,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样”
“像你这种天煞孤星凭什么活着,要不是老子当初心软,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里好好坐着你t早都死了居然还敢把我关在这里你怎么敢”
说到最后越来越咬牙切齿,眼神几乎像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