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髭切在此时看向一旁的火堆,平静道,“弟弟,我饿了哦。”
膝丸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到这件目前更加重要的事情上,“好的兄长请稍等。”
看着膝丸的动作,目光在膝丸身上破破烂烂的出阵服上定住,最后收回。
自己不是髭切,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一个事实。
但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目前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他决定暂时默认这样的一个身份。
膝丸虽然看起来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但那仅仅只是针对于髭切这个身份而言,至于自己坦诚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他想,应该只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
髭切看向那把靠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太刀,随后缓缓地眯起眼睛。
髭切吗
他想现在就去看一眼那把太刀,但是
髭切看向膝丸,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搓动着,暂时放弃了。
万一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他就不妙了。
感受到髭切的视线,正在烤鱼的膝丸立马道,“兄长,再等等,快好了,今天就只有这个,因为我不放心把晕过去的兄长单独放在这里,所以只能在这附近找些食物。”
髭切盯着正在被烤的鱼,嘴角微动,他在心底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什么调料都没有,能是什么味道啊。
但为了不饿肚子,暂时也就只能忍受。
又看向膝丸,“弟弟的伤怎么样了”
膝丸看起来没有自己凄惨,除了破破烂烂的出阵服之外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可能是因为自己继承了髭切作为刀剑付丧神的敏锐感官,那股从膝丸身上传过来的血腥味十分明显。
“我没事,兄长,只是轻伤,不用担心。”
膝丸对自己的伤势不以为意,他看了看手上的鱼,已经差不多了,走过来蹲下身看着髭切郑重道,“兄长,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髭切没有拒绝,他的眼中带着笑意,“那就只能拜托,嗯,那个”
膝丸熟练接道,“是膝丸,兄长。”
“嗯嗯,拜托弟弟了呢。”
膝丸睡着了,就在髭切的怀里。
高度紧张的神经在髭切清醒之后总算是可以暂时放下了,尽管他的兄长目前处于重伤的状态,但是兄长强硬的命令他也不能不遵从,更何况,他也的确需要一定的休息。
髭切看着怀里青年的睡颜,想要查看伤势的手慢慢移动着,可是这,又不好下手。
他要是直接对膝丸动手,就算是睡着了也会直接醒过来,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了,吵醒算怎么回事。
对了,刀。
看着那就被放在身边的黑色太刀,他直接将刀从刀鞘里拔了出来,看着刀身的损毁,髭切皱起了眉,这是轻伤
髭切将太刀插回刀鞘,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膝丸身上,作为人类,要看伤势果然还是得将他扒干净确认才对。
目光上下游移着,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算了,暂时就不看了,就算是自己知道了他的伤势有多重也没办法帮忙。
好歹是个千年付丧神,这种事情他的心里总该有个数,毕竟作为弟弟还得保护自己这个目前废掉的兄长,他总不会让自己出什么大问题。
名为髭切的太刀依旧靠在那边的墙上,髭切将膝丸慢慢放下。
脱离了兄长温暖的怀抱,膝丸一时间没有适应,但迷迷糊糊中想到自己这样睡着会让兄长十分疲累的膝丸十分乖巧。
髭切站起身,走到墙边,将太刀拿起,又看了一眼睡在里面的膝丸,悄声朝着屋外走去,隔了有一段距离,让膝丸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赶到和看到什么,他才缓缓地将髭切从刀鞘中抽出来。
二尺七寸八分的太刀刀身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网状痕迹,髭切眯起眼,心念微动,刀身碎裂的声音从手上传来,受到刀身影响,髭切握刀的手不稳,太刀从手中脱落,直接摔在了地上,本就在碎刀边缘艰难维持着的太刀即将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