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迷蒙水色的橙瞳缓慢地颤动。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听到就会暂停模拟呼吸的议题,连思索的时刻都是省略掉的。
那样无微不至关照我的丈夫、怎样都耐心地对待我的丈夫
会离开我吗
恐惧感兀然溢满心口。
怎么办
不想被发现。
不想结束。
不想见到那样的他
不说出去的话。
啊、对了。
覆盖在思绪上的积雪缓慢融化般,迟缓地转动着。
如果不说出去的话,就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客、客人的话
只要他答应的话。
缓慢地动作,空洞浑浊的眼底逐渐有了蔓延开来的温度。
被迟钝思维传染的慌乱,视距落在凑得极近的年轻教师身上。
他正低着头,翻着角落里的画册,领口的拉链被拉到最高,遮掩住了修颈处的洞口,指腹还残留着模糊的血迹在纸张上留下痕迹,强制性地带着无法抹消的存在感。
低垂的眼冷淡,没什么表情,似乎是觉得画册实在很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荒诞的淡然,接近不在意的态度
但是,
只要是他的话
或许是常年不见阳光,四肢也软弱无力,人妻侧身动作时甚至趔趄地摔倒了一下,再次起身时,苍白的脸泛着不正常的血色。
被动静吸引,缓慢转过头的客人挑眉偏头,年轻的夫人从矮案旁侧慌乱无措地接近,纤细白皙的手指扯住他的衣摆。
他微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瞬,便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滚落冰冷晶莹的泪水,顺着洁白的长颈滚落进宽松的衣衫。
“客、客人”结结巴巴,像是后怕或是畏惧,“我”
微颤的身体微微伏低,脆弱的修颈露出时有着随时被折断的纤细美感,低微地、无措地,摆出恳求的姿态,“我我、我不是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
“欸”客人拖着尾音,缓慢地放下手里的图册,“好难得啊,主动地凑过来。”
为什么。
用这种对待宠物一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委屈的崩溃感,无措地滚过舌尖,只剩干瘪的空耗。
客人神色不明地低下头,凑近看时,那双琥珀色的蜜糖眸色沾着水雾,被令人怜爱与摧毁欲丛生的惊惧填满,让人想起幼年时期巢穴被闯入的鸟类。
攥紧手里的布料,人妻恳切地低着音,语调碎得成不了字句,甚至嘴唇都在轻轻地颤抖,脸色苍白,像在忍着哭泣和惧怕,“为、为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
客人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有在听,“怎么呢夫人。”
“能不能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试探地,问出来了。
期待又脆弱的眼神。
在示弱着。
可是
“呀,”客人听了一会儿,极轻地笑了,言语里的拒绝听不出温度,“吃饱了就无情地放开了吗夫人,配合你我们的关系很好吗”
什么
明明只是进食而已,说什么放开明明、都是你的错
“不,不是,”没办法想什么聪明的辩解,息怒不明的质问下,只是徒劳地摇头,泪落下来打在深色的布料上,像是印花,“如果,如果七海知道的话”
客人“啊”了一声,了解了般,弯起的眸格外迷人,“这样啊,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吗夫人。”
坦白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