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嚣张啊。偷了教授的研究成果,说话就是硬气。”
“不要跟我阴阳怪气。要是教授没死,他这烂摊子我根本就不想接。”
“得。反正我就这个态度,如果哪天你觉得你保不了他了,随时可以送来我这里。”施棣说着伸手又在晋故下巴上搔了一下,“你自己也考虑考虑啊小狗狗,我可没她那么残忍,成天就这么锁着你。来我这儿,让你爽个够,怎么样”
晋故想躲,奈何根本躲不开,只是侧过头去应道“不要。”
“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施棣调笑着,拿上自己的实验服,总算是离开了。
施棣不会知道,平时申宸对晋故进行恐吓的时候,常说的就是“不听话的话就把你送到隔壁去”。
每当这时晋故就收起所有抗拒,变得格外顺从。
申宸有时也会哭笑不得,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这招为什么会这么好用,就推测大概是晋故真的很讨厌旁人对他毛手毛脚。
但实际上在这种人身自由不由自己掌控的情况下,晋故完全是依附于申宸活着,不是把他交给施棣让他恐惧,实际上说是要把他转交给任何人,他都会感到恐慌。
他觉得在这种境遇下,已经没有人会比申宸对他还好了。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大概是一种无药可救的斯德哥尔摩。
回家的路依然是晋故开车。
他没见申宸碰过方向盘,应该就是不会开,好像也没有打算要学的意思。所以过去一年里,申宸出门都是晋故车接车送的。有时他正在上班或执行任务,申宸又想去什么地方的时候,就会给他打电话,或者是等到他得空。
这就是晋故难得感觉到一丝“平等”的时候,似乎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了实验品以外的身份,是作为一个人被需要着的。
但这种“错觉”,总是来得非常短暂。
感觉到申宸忽然停止了信息素的释放,晋故喉头一紧,车速也变慢了。
他难受地咽了口唾沫“别还想要。”
申宸的语气却不容质疑“不行。再继续的话,你的信息素会紊乱。”
这就是不可能再让他尝到甜头了。
晋故便也不再徒劳哀求,只是用力咬紧下唇,想要将这股子难受劲儿挨过去。
但有时申宸管得是挺宽的“也别这样咬着,咬破了的话,明天上班时我不好解释。”
晋故只得放松嘴唇,鼻子里发出像是哭腔的哼声。
晚上8点,饥肠辘辘的二人终于回到了别墅区家中。
这房子当然不是晋故的,而是那位大人的。
本来是申宸一个人住,晋故获批离开研究所后,为了方便看管,申宸就把他带了过来。
大门的锁带指纹识别,申宸伸手一按,门便开了。
里面传来烧烤味、烟酒味,还有人的喧闹声申宸也是服的,只是六个人而已,硬是闹出了二十几口子的动静。
“可算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宸姐,我们都要开始吃第二轮了”有人醉醺醺地叫道。
申宸一边换鞋,一边忍住叹气的冲动“吃呗,你们几个消耗大,有得吃就多吃点。今天的消费记我账上。”
“哦那就不客气喽”说着话,一串巨大的生肉便已经向着晋故迎头甩过来。
晋故轻易便能抬手接住,但眉头却皱着,显然他对这帮人也不太喜欢。
因为他们对晋故可一点都不客气“愣着干嘛,去烤肉啊,难不成还想等着我们伺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