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锦钰嗤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话虽如此,可世子跟世子也是不一样的,便是你们支持的皇世孙在我面前,他也得低我一等”
这话很狂,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在场大部分人其实都是世子,可在褚锦钰面前,他们的确连头都抬不起来。
冯紫英苦笑,自己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人没做成,还因为牛清书一句话,把褚锦钰给得罪了,闹了个没脸。
见大家都不说话,反而隐隐离他远了一些,尤其褚锦钰对他十分不屑,牛清书更加恼怒“你算什么东西,乡野莽夫,仗着上皇的疼爱,大家给你几分脸面就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了,还敢跟皇世孙相比,你连给皇世孙提鞋都不配”
褚锦钰走到他面前“他都不敢在我面前叫唤,你倒是叫唤的厉害,来人,掌嘴”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立刻上前控制住他,牛清书一下子慌了,要是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掌嘴,他以后就没脸在京城待了,立刻挣扎着怒吼“褚锦钰,你别太过份,我们镇国公府也不是好惹的,就连上皇都得仰仗我们镇国公府保护,平时都得给几分颜面,你今天敢动我,明日我就要了你的命,就算上皇也不会说什么”
褚锦钰呵了一声“是吗那不如试试。”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牛清书顿时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头皮炸响,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口不择言道“你果然就该死在之前回京的路上,让你逃脱了一次,我看你还有没有这种好命,你以为就凭皇上能护住你,皇世孙”
话还没说完,褚锦钰身后不少人都脸色大变,西宁王世子快速上前狠狠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也打断了牛清书接下来的话,其他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西宁王世子见牛清书被他踹晕了过去,连忙转过头“褚世子恕罪,这牛清书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口出狂言冒犯世子,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时激动才动了手。”
褚锦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瞟了身后几人一眼“好说、好说。”
他又不傻,回京途中那次遇袭他早知道不对劲,那些人动手也不是一点痕迹没留下,定南王私底下悄悄查过,虽然被打扫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查到一点跟镇国公府脱不了关系,其他几个勋贵应该也参与其中了。
所以褚锦钰不过是看牛清书鲁莽冲动,今天便故意找茬试探了一下,这不就轻而易举试探出来不说,还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看来不仅仅这些勋贵参与了,宫里那位皇世孙才是幕后主使吧
褚锦钰也能理解,皇世孙是义忠亲王的儿子,自己全家死在义忠亲王手里,偏偏母亲生前极为得宠,皇上和太上皇又对自己的存在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皇世孙怕了,他怕自己回来帮皇上,更怕自己会为母亲报仇,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
“行了,把他抬回去吧。”褚锦钰指了指晕倒在地的牛清书。
这个人已经没什么用了,今天牛清书说的话在场众人听的一清二楚,褚锦钰刚才指使的两个侍卫是太上皇拨给他的,牛清书的话不出半天就会传到太上皇耳朵里,无论是为了息事宁人保住皇世孙,亦或是出于疼爱自己的一片心,镇国公府都走到头了。
剩下的不着急,慢慢收拾
马车回去时路过宁荣街,看到贾府跟前吹吹打打热闹不已,褚锦钰掀开帘子问道“贾府在办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