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你是不是做坏事了山考区域内的法器,你不会动手脚了吧”一个打扮得道童模样的少年端着个老大的钵,说是钵,其实它是一件初阶防御法器,原本是应该被放进山考十五样法器中的,而现在,这个东西出现在了炼器峰的垃圾堆里
被称作小师叔的人半扎着及腰的黑发,但大概扎头发的人手艺欠佳,所以还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跑出来了,他穿了一身灰扑扑的长袍子,看着是挺干净的,只可惜原本衣服上的防御法阵全都失效了。
少年不明白,小师叔明明靠炼器赚得盆满钵满,怎么就过得这般潦草呢,而且经常把个人的快乐建立在捉弄别人身上,简直太叫人讨厌了好吧,只稍稍讨厌半炷香的时间,小师叔有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什么叫做坏事、动手脚啊你这小孩说话可真不好听负责山考法器的不就是我炼器峰吗这臭大的钵难看死了,一点儿审美都没有,拿出去岂不是叫别人笑话,再者说了,他们入山考试,要什么防御法器啊,千里迢迢来当乌龟王八蛋”
少年这下急了“小师叔你真换了法器换成什么了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不就是影壁开着嘛,宗主人那么好,肯定不会在意我这一点小小过失的,对不对”
少年急得跺了跺脚“可是,此次主持山考的长老,是戒律堂的赵企赵长老啊,你”都被人关多少次了,怎么每次都能撞上去呢。
横行炼器峰的小师叔嘴角一僵,原本垂顺的头发都炸毛了“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天地良心啊,小师叔,我都在你耳边说过八百遍了”
“那肯定是在我炼器时说的,小路桥,你竟也变得刁钻起来了”
路桥少年啊啊啊啊啊,他今天再理小师叔他就是狗
成功把可爱的小师侄气走,小师叔心里还是有些怕赵企之后找他麻烦的,便难得出了炼器峰,准备去影壁那儿凑凑热闹。他方才仔细思忖了一番,其实他也没换多少法器,就是把那些防御法器换掉了而已,但换进去的法器,威力只高不低,其中一样虽也是低阶货色,但那是碍于材料本身并不出彩,若再稍加改良一番,用到元婴期都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小师叔忍不住乐了,心想到底是哪个幸运儿拿到了它呢,他其实还为那件未完成的法器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定风波。
而它的作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理解,它可以收集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的风,积蓄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转换成风刃,因为还没改良,所以攻击性比较单一,且储能速度也不太可控,换句话说,它攻击人的时候,不分敌我,逮谁弄谁。
哎,想到这里小师叔摸了摸自己心爱的袍子,这袍子能变得这么破破烂烂,有那“定风波”的一大功劳。
与此同时,山考区域内陈最误打误撞,正在给“定风波”蓄能,而且他越舞越起劲,谁劝了都不好使那种,可见他是有点一根筋在身上。
卞春舟“我不行了,我是劝不动半点了,爱咋咋地吧,你说他哪来那么大牛劲啊,跟个法器比什么高下啊”
闻叙最近每天都在感叹修士的多样性,如此一对比,从前他在碧洲郡读书,当真是井底之蛙了,他刚要出言宽慰朋友两句,却是听到了几声异样的响动,他不会什么武艺,但修士的本能告诉他,他应该立刻趴下
于是他带着卞春舟就地一滚,下一刻一道风刃从他们头顶急速飞过。
“卧槽,这是什么”
“快躲”
“草草草草,怎么还有救命要被扎成筛子了陈最最最最最”
陈最很快听到了自己名字被喊出重影的声音,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两人只能自求多福。卞春舟本来还想,我比闻叙叙修为高一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