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入京不久,不知京中局势,一直以来都谨言慎行。阿慈和她母亲怕给我惹来麻烦,更是连门都不怎么出,如成安侯府这般的宴饮他们也只参加过两回。”
“是问我们有什么理由谋害王爷又要与何人勾结才能在成安侯府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成安侯府高门显贵,又向来不掺和朝中党派之争,要在他家府邸行陷害之事,要么能买通他们府中之人,要么是时常出入其中,对侯府的地形以及今日宴饮的安排都极其了解。
沈家自己是绝办不到这些的,办得到的人也没道理不找别人,而找沈鸣山这个才入京不久的六品寒门侍讲。
“那那就是别人借你女儿来害我,你女儿自己性子软弱,见名节被毁便自尽了。”
齐景轩道。
反正他肯定是没去后院的,沈家小姐如果不是自己跑来爬了他的床,那就是被别人弄晕了抬来的。
“不可能”
沈鸣山态度依然坚定,像是要从晋王身上撕下一块肉似的。
“阿慈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对她最了解不过。她看着性情温和,实则内心刚强,今日之事错不在她,即便真是被毁了名节,她也断不会自毁其身”
“一定是你”他指着齐景轩说道,“定是你还做了其它什么让她断不能容忍之事,她才会连见都不见我和她母亲一面,连句话都不留就直接自尽了”
“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害她至此”
想到女儿惨烈的死状,沈鸣山心痛如绞,忍不住痛哭出声,膝行两步对御座上的皇帝重重叩首“陛下求陛下彻查此事,为小女做主,还她一个清白”
齐景轩险些气炸了,刚想说“你女儿若真那么刚强怎么会自寻短见”,就听殿外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内侍躬身走了进来,道“陛下,成安侯府来人了,说是那受伤昏迷的丫鬟醒了。”
正头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皇帝精神一阵,忙直起身道“让他进来。”
入宫前成安侯曾简单盘问过家里人,沈嫣是何时从他们视线中消失的。
徐大小姐作为东道主,自是记得清楚,说他们在花园投壶赏花时沈嫣去更衣了。
作为京中有名的勋贵世家,侯府设宴自然安排妥帖,花园里有专门的丫鬟负责引路,沈嫣当时便由其中一个叫翠玲的丫鬟带着去了。
后来两人许久没回来,徐大小姐不放心,派人去寻,哪知才吩咐下去,前院便传来晋王逼死了沈嫣的消息。
成安侯听闻后立刻命人去把翠玲找来,结果在花园的荷塘里把人找到,捞上来时只剩一口气了。
翠玲不仅呛了水,头上还受了伤,府医说不宜挪动,不然怕是立刻就会断气。
为了从她口中问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人没敢将她抬进宫,就等着府医把人救醒后问话呢。
此时入宫的是成安侯府二公子徐槿宁,他进殿先给皇帝行了礼,转身又去给林成峰等官员行礼。
成安侯早已急得不行,催促道“怎么样了翠玲怎么说”
徐槿宁面色不大好,垂眸自责道“儿子无能,翠玲她自尽了。”
“自尽”
成安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林成峰也皱紧了眉头,问道“既是自尽,那就是说并非因溺水受伤不治而亡,中途曾经醒过”
徐槿宁点头,林成峰又问“那她醒来后可说了些什么,又为何明明已经被救治过来还要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