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的灯渐次熄灭,只留下屏幕即将开始播放的灯光。
她就坐在工作人员充满善意的目光中,甚至感觉到身后也有不少人投来视线。
路栀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放在他大腿上,忍不住收紧力道,平滑的布料在她手中被再一次攥出褶皱,但她完全没意识到,用目光询问他怎么办你弄的你解决。
他展开手掌,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我帮你。”
工作人员又磕到了“二位还真是恩爱呢。”
嗯嗯嗯,马上你们还能看到更恩爱的。
路栀抬手指导“你这样,绕过来,侧着扎。”
就刚好可以挡住了。
工作人员“需要扎到头顶哦,侧着也有风险的。”
“”
眼见着是没别的办法了,路栀懒得多做无用功,索性心一横,直接把头发一把揽起,甚至还特意扎了个高马尾虽然也不知道是在抗议谁。
她开口正要说话,但余光中傅言商倾身过来,下一秒,男人整个掌心覆住她后颈。
她像被他握住。
开足冷气的播放厅,他的手掌却温热,扣合住她微冰的颈,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手臂也跟着发麻起来。
她颇有微词“你这难道不会特别明显吗”
“不会。”他姿态闲适,“别人只会觉得我们比较恩爱。”
“”
没等她继续开口,体验开场就是一场非洲森林大逃亡,他们坐在游戏里的木车上一路颠簸,身下的椅子也非常敬业地给出反应,路栀被颠来颠去,心说长发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性。
傅言商的手心全程没有离开她的后颈,顺着颠簸的力道上下,她侧头瞟他一眼,他正神色散漫地看着屏幕,一贯的表情,说不上认真还是消磨。
路栀猜他应该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很快,傅言商开口“你再不看,等进来看第二遍又要扎头发。”
她迅速撇过脸,认真投入进项目,其间经历了大象鼻子喷水、金雕羽翼扇风等一系列奇观,结束时脑子还在晃,有专家上台讲解影片中出现的所有濒危动物,很明显这个环节傅言商还算感兴趣
她能感觉到握在自己后颈的指腹,正随着他思考,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那寸极为敏感的肌肤。
搞得她也心猿意马,讲解听得断断续续。
终于等到出场馆,她第一时间放下马尾,傅言商理了理她颈上的发丝,很快,后方的傅诚走了过来。
路栀偏头,见傅诚似乎是心情颇好,赞赏地将他上下看了一番,然后指着他裤腿上的那处褶皱问“你这怎么弄的”
她的记性总好在不该好的地方,譬如刚刚自己的手指,还有爷爷生日宴前的车内。
她紧了紧手指,心说坏习惯,要改。
傅言商侧过眼,只看到路栀正一脸事不关己地抬头看天,顿了顿,正儿八经地回复“刚那龙卷风吹的。”
“”
上午的时间依然是在动物园里消磨的,路栀看完了期待已久的狸花猫上班表演,园区内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逛的。
傅诚开始跟刚认识的老头子在空地处练太极,让他们俩自己去看看黑熊或猴子,但路栀实在害怕自己被猴子抢劫毕竟这儿的金丝猴早已经因抢游客东西屡次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