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你我想跟你做比她们做过的更亲密的事你不准说这些话威胁我你不准威胁我”
我没有威
“你有。”虞惊棠用力喘息着,好似副人格的话压得她不能正常呼吸,必须大口大口才能吸入赖以生存的氧气,“我需要你,我要你。”
这具身体不适合说动情的话,她脸颊绯红,嘴里却坚定又固执地重复着“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必须要你。”
副人格没有说话。
虞惊棠半张脸贴上了镜子,冰冷冷的镜面刺激得她声音带上哭腔“你别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想你消失,不是想赶走你我只是想抱你。”
“她们连姓扶的都可以抱你,都可以看见你的笑,可我什么都得不到我们不是最亲近的人吗你的一切,不该优先属于我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嫉妒她们,她们不配让我嫉妒。”红到不正常的唇瓣开合,吐出热气将镜面模糊,那开合的红影因此显得狰狞,“我恨她们,她们都该去死。”
“但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你就是很正常地替我生活,不正常的是她们”
表露爱意、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热忱,这大概是会上瘾的。
主人格就沉溺在每说一句就离副人格更近一步的幻境中。副人格表现出想死的欲望,她便说这些话让副人格放心且甘愿地继续留下她挽救了副人格,救赎了副人格,副人格怎能不对她生出同等的爱意呢
副人格是不想离开她、怕出了差错永远不见她才生气的啊。虞惊棠只觉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满足,就连以前最不屑最厌恶的话语也能轻易说出口。她享受安抚副人格的过程。
“别生气,别生气,”虞惊棠轻轻抚摸着镜面,柔声说,“我会安排好了再做最后一步,你绝不会受伤,否则我不会放过姓扶的,我会让她知道”
去画室,我想到画什么了。
“”
虞惊棠身体一僵。她眼波流转,大喜大悲后的疲惫在眉间懒懒地飘散着,望着镜中人依旧清湛的眸撇了下嘴,殷红眼尾媚意横生“我以为你会多看看这具身体。没有哪个人的身体能比我更让你满意对吗”
副人格又沉默了。
“不否认,那就是我最好。”
虞惊棠哼笑着“你该坦诚告诉我,毕竟我都说了那么多,嗓子也哑了。”
等了等,副人格仍是不言语,虞惊棠有点不开心,但想到去了画室便能由副
人格占据身体,她多得是时间逼这人张嘴,又高高兴兴擦干身体去了。
在画板前站了一刻钟,说好有想法的副人格半天没能提起笔。
你怎
“抱歉。”
楚纤慢慢垂下手,用未沾染颜料的手指轻捏眉心。她唇张了张,应当是想说理由的,最后仍是一声无可奈何的“抱歉。”
虞惊棠感受到副人格的倦怠无力,连忙夺过身体的操控权,说“肯定是你在医院费神安慰姓扶的小鬼把精力都耗光了。你先休息,我来画。”
说完她也不动笔,屏息等着副人格回应。
等到副人格慢慢嗯了声,她才又说“别多想,就算你以后都画不出来也没事,我愿意跟你在一个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