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捕捉的数量减到少「十人」,「死亡推论」发动了。
和所见的其他酷炫异能不同,濑尾澈也的异能悄无声息,没有酷炫的效果,没有绚丽的招式,也没有能念出口的热血喊词。
他只是闭上眼坐在那里,房间中似乎有一股轻微的噪音,比呼吸更轻,也只出现了一瞬。
就在那一瞬,挪威海与北大西洋之间的法罗群岛,悬崖边的sekie雕像下的巨大空洞中,十个用特殊溶液浸泡的「大脑」消失在了特质铝罐里。
这里是教授保存那些被他摘下来的「大脑」的地方唯一没有被nsa定位到的零号机构。
警报声席卷了整个中央控制室,红闪不断印在所有事物和人脸上,奔跑声仓促,工作人员慌乱地下达指示,丹麦语和法罗语叠在一起。
“「大脑」突然不见了怎么会不见怎么会”
“是nsa吗他们不是只攻击了一到三号机构”
“该死的,并行分布节点乱套了昨天打算处理的那些脑子呢弄进去快”
“别在那儿做梦了,那都是彻底失去活性的脑子,神经元完全坏死,塞进去能有什么用”
“谁先去把警报关了该死的,先把那毛骨悚然的警报关了”
屏幕的红光宛如凶兆,被濑尾澈也误看成花椰菜的图标在不断闪烁。
那其实是人脑的平面略图,只差了左右靠近脑颞叶内的一小块,在海马体所累积的庞大信息通过那个小小的结构有序整理。
“联系教授了吗”有人喊。
“联系了”
“教授有什么指示”
“指示「要是找不出解决方法就自己泡进罐子里当燃料」,你要听这种指示吗”
一切都失控了。
线上「会议」正在进行。
墙上的投影是这个阴暗房间中唯一的亮光,三个与会人员的「面相」排列在上面。
琴酒坐在椅子上,他无视了室内禁烟的提示牌,点了根烟,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只能隐约看见冷漠的下颌纹丝不动。
“轻松发现了监听,短时间内想出应付nsa和fbi的措施,以及这份经济犯罪预案教授找到的这个人似乎在一些事情上很有天赋。”
朗姆处理过后的机械音在耳麦中回响,他的「面相」也是处理后的模糊人影,看不真切。
“这个人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善恶」立场,同时查不到他的身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没有身份这一点虽然值得怀疑,但不是坏事。”
蠢货。
琴酒把打火机扣在桌上,清脆的声音同时传递到了频道中。
他吐出一口烟圈,只在心头评价着朗姆。
搞砸过事情还能稳居二把手的位置,时不时给自己找点不痛快,下达看似运筹帷幄的命令琴酒并不反感接受命令,他只是厌蠢。
这场会议也是,在收到自己的邮件后,朗姆果然抢着想要确定什么。
“直接说结论吧,朗姆。名利场还没结束,我要是消失太久可说不过去”频道中的女声娓娓说。
组织成员之一贝尔摩德是屏幕上唯一清晰的人像。
年龄不详的女人近期经营着好莱坞女星的身份,面容如艺术家倾力打造的精美雕塑,即使有黑色面纱遮掩,贵气奢靡的美艳形象依旧能被镜头捕捉。
“在没有他之前,教授笃定自己的实验能成功,我们给予了足够的信任。依旧是这个前提,即使没有这个人,教授也应该拿出成果来没有必要把这个人浪费在实验上面,留着他,他能给组织带来其他的利益。”
“听起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是要保下他吗”女声说。
“贝尔摩德,你有其他意见吗”
“当然没有,我一向不参与教授的项目你也清楚吧,我会参加会议的唯一原因那位先生的态度更重要。”
琴酒只是听着他拿朗姆试探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