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我并不知棪木果对南海鲛族有毒。但南海公主事前知道与否,有待商榷。”
织愉讶然难道南海公主的无辜是装的
谢无镜温热的手掌在她发凉的脊骨上轻抚,“南海公主在世人眼中一向仁善,崇尚正统。但她不该当众救下卓清非,这会让某些人担心,她与卓清非深交。”
卓清非代表的是守心斋。
他们有私交之疑,对手岂能放任不管
如此想来,若没有棪木果酒事件,迟早有人对南海公主下手。
有了棪木果酒一事,反倒能免去此祸。
这事太复杂。
谢无镜轻拍织愉,要她不必多想。
织愉点点头,她越想越心惊,也不愿再深思。
今日她算是陪谢无镜来泡灵湖,泡得犯困,也仍旧熬到后半夜才被谢无镜抱回去。
香梅在仙府内等候。
织愉被谢无镜送回房时,虚着眼睛瞧见了她。
织愉心知谢无镜待会儿肯定会找香梅问情况,便把香梅招到房内。
谢无镜把她放到床上时,她就拉着谢无镜坐下,靠在他身上,“有什么话当着我面说吧,也省得我之后还要把香梅叫来问一遍。”
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谢无镜便要香梅简单汇报。
香梅昨日随乾元宗弟子下山封口,还担心仙尊与夫人会闹矛盾。
此刻见二人一如往常,她放下心来,“乾元宗弟子以及带队长老孟枢,都只怀疑是宴上食物有问题,没有着重调查酒的方面。昨日我买棪木果酒时也没透露过信息,有几名店家默认我是为夫人买的,不过都解决了。”
“加之棪木果酒贵重,孟枢自己很喜爱,不认为有什么问题,便没有着重调查这方面。”
“后来传来消息说是棪木果酒导致中毒,孟枢也认为是巧合,没有回头细问。”
织愉安心了,从谢无镜身上翻下去,躺倒在床上。
她困,心脏却怦怦乱跳,睡不着。
灵云界的危机四伏吓到她了。
尧光仙府现在还有一堆看她不顺眼的人,这更让她不安。
织愉打发香梅下去,拉着谢无镜的袖子道“你今日留下吧。”
谢无镜“问禅客院随时可能派人请我过去。”
织愉“没事,等我睡熟了,你就算走了我也不知道。”
谢无镜便顺着她躺下。
织愉抓紧他的胳膊,睡着睡着,又滚进他怀里抱紧他。
她做了噩梦。
梦到在凡界,雨夜,官府与江湖客同时追杀他们。
他们好不容易躲过。
她与他躲在荒村农家破屋里,吓得睡不着。
他把她的头按进他怀里,告诉她“越是被追杀,越要抓紧机会休息。追杀你的人能轮流换岗,你只能靠自己。”
那时她逼着自己睡过去,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抱着他,睡得竟还算安稳。
织愉在睡梦中抱紧怀中的存在,嗅着他身上特殊的苦冷香。
突然感到怀中空空,她猛地睁开眼。
好半晌,视线慢慢有了焦距,对上谢无镜坐在床边注视她的目光。
她撑着床坐起来,没了睡意,“有人来请你了”
“嗯。”
谢无镜帮她把脸侧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
织愉揉揉太阳穴,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谢无镜便对外道“让他们先回客院,我待会儿过去。”
外面传来香梅的声音“是。”
织愉在打扮上从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