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已经无法去想,因为谢云泽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风灌进胸腔近乎竭力。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谢云泽扔掉菜篮就跪倒在沙发,缓了缓才强撑着回到卧室,被无意间激发的情热在他的身体里面乱窜流动,忽然狠狠地涌动了下,令他难耐地出声砸倒在枕头上。
好热好烫,他被逼得连视线都是模糊,紧闭的眼眸渗透出生理性的泪珠,就连睫羽都被濡湿
后面谢云泽自己是如何昏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却清晰地记得连睡梦中都是格外难耐的。
偏偏此时还有灼热呼吸、贪婪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游离着,但是却又跟明皓月的觊觎截然不同,好似更加的粗重野蛮,更加肆无忌惮。
呼吸从面庞嗅到脖颈,像是在盯着他滚烫的汗珠,即便谢云泽的内心疯狂抗拒,可最后他还是伸出滚烫粗粝的舌头,快速地舔舐走他的汗珠,刹那间兴奋颤栗得像是拿到玩具的狗
谢云泽却被烫得忍不住蜷缩起双腿,竭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终于有那么刹那挣脱桎梏
面前有赤金色发丝一闪而过。
漂亮得像是燎原的烈火。
又是阵阵昏沉过后,谢云泽终于疲惫睁眼。
这次发作的情热像是掏空他的精力,他疲惫得无以复加,复又躺了会儿才坐起来。
梦里面的事情他都还记得,颤抖的指尖无意识抚摸着锁骨的烙印,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道烙印在关键时刻提醒了他,但是却又在他梦里面肆无忌惮地撩拨,看似好像对他友好,行径却跟住在隔壁的明皓月没有两样。
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又究竟是在觊觎着什么
手指焦虑地抠着床单,谢云泽苍白地闭眼,艰难地调动着已知信息去思考。
倏忽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竟是满身冷汗,连拖鞋都没有顾得穿,便急匆匆下楼。
流氓地痞的尸体明早才会被运走。
周遭的警戒线没法拦住他,谢云泽直接钻进去,仔细去看这些尸体被开膛破肚的地方。
那天距离太远其实没有看清细节,直至此时,他的瞳仁忍不住轻轻收缩,这些发现这些伤口周边都还留着特殊的痕迹。
有的是附近如同被火焰灼烧,变得极其焦黑;而有的却像是血液被抽干,变得枯萎如烬,让人联想到凋零的玫瑰和凄冷的月色。
这些特征在最近反复出现在谢云泽的身边,譬如梦后锁骨留下来的赤金色烙印,还有在明皓月身上才会出现那种玫瑰芳香
喀地声轻响,谢云泽捏碎了烧焦的指骨。
额头已经浸满冷汗,他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您是说,其实这些流氓地痞的暴毙不是醉后斗殴,而是别的怪物做的”警察听到这里惊得险些跳起来,“而这个怪物就是您的邻居”
“不止我的邻居。”谢云泽艰涩地咽了咽。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