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韩云墨答应着,甚至还取下了腰间的腰牌递给江鸢“你大可带着本官的腰牌去见她。”
江鸢刚伸手想接过,道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韩云墨又突然收了回去,有意压低声音“不过,江大人,本官只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案件。查不清楚,本官不仅要写信告知文大人,还要状告到太后那里。”
江鸳
又开始拿太后威胁。
“好。”江鸢接过腰牌“多谢韩大人。”
大理寺狱。
有了韩云墨的腰牌,江鸢非常顺利的进到大理寺狱,只是这里的味道
咳咳。
江鸢掩了掩鼻息。
走了许久,狱卒才转身停下“江大人,这位便是月娘。”
江鸢放下手看去。
江鸢第一次进牢狱,进来这一路,看到的牢房都是肮脏不堪,散发着种种的恶臭味,唯独这月娘的牢房干净整洁,不仅有好床好褥,桌面还有一盘针线和绸布。
“这是”江鸢问狱卒。
狱卒解释道“回江大人,这是文大人走之前特意安排的,说让月娘单独一个牢房,并且好生招待,无论月娘需要什么,都要禀告韩大人,如数奉上。”
原来如此。
看来这文大人是真的认为月娘无嫌疑,才会这般照顾。
江鸢挥挥手让狱卒退下。
狱卒抱拳扶刀离开。
牢房里昏暗无光,只有头上一个脑袋大的小窗投进些许光,照在小木方桌上,而月娘身着囚服坐在桌前,长发用一根木簪挽着,侧面看很娴淑温柔的样子。
她左手持带,右手持针,在绣一条白色的发带。
先前听韩云墨说,这月娘绣了一根发带深得太后喜欢,所以这桩案件才转交给了大理寺,可江鸢现在想想,太后一直深居后宫之中,每天凤钗玉珠戴都戴不过来,怎么会用一条发带如此清闲的物品。
就算那夜在深巷遇见,宫里的那位太后也是戴的玉簪,并非发带。
江鸢抛开这件事,说道“月娘,本官姓江,名鸢,新来的大理寺丞,文大人特意托本官前来查探两年前一事,为你洗刷冤屈。”
月娘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继续绣发带。
江鸳多看了两眼,侧身道“根据四嫂的佐证和你的口述,两年前二月初七那日快辰时,四嫂去你家中借盐,撞见你持刀砍杀丈夫张生和婆婆。之后县衙抓你归案,你也如数承认了罪责。虽然你承认了,但本官片刻前去了你家中查看,倒发现了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