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正问,“严同学怎么手还受伤了”
陈星夏解释了下,苏雨萌抓抓头发“我怎么感觉咱们几个那么不顺呢”
“我挺顺的啊。”陈星夏瞄了严宵一眼,“你别说丧气话。”
苏雨萌过不去这个坎儿,总觉得谢正这场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自己。
可她智力有限,也想不出办法去帮谢正出口气,更要不回来佛牌,人急的眼睛都红了。
陈星夏也着急,几次问严宵,想让他出主意,但严同学就跟遁入空门似的,毫无反应。
无奈之下,四个人只有等谢正确定没事了后,先离开医院。
大家照旧在骑士铜像分开。
陈星夏看苏雨萌扶着一瘸一拐的谢正,心疼之余,愤怒的火焰也越烧越旺。
她必须帮谢正讨回公道。
“要不我直接找岑璐对峙去”陈星夏问严宵意见,“再要不告诉老师”
严宵淡声道“没用。”
“怎么没用也许”还真没用。
且不说他们没证据证明是岑璐找人干的,就算闹到了老师那里,岑璐不承认,也拿她没辙。
陈星夏哎呀一声“怎么办啊。”
严宵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你很想帮谢正”
陈星夏点头“我们是朋友啊,而且我挺理解他的心情的。”
严宵扫了眼挂在女孩脖子上的红绳,说知道了。
两人来到分别的巷口。
谢正的事一时没有头绪,先放放,陈星夏让严宵等她一下,她回去拿信。
而走出去没几步,陈星夏又想起个事儿来,转头问“对了,你想和我说的是什么啊”
严宵一顿,低声说没事。
“没事”陈星夏不信,“没事你非带我去小星星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啊你说。”
严宵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
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拉开书包把小熊崽给她,再把想了很久的话一一说给她听。
但他知道,没用了。
都没用了。
“之前没让你去成星空展,”严宵说,“算是道歉。”
陈星夏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
她承认,她对严宵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的苛刻,但也不至于斤斤计较成这样啊。
“那事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陈星夏笑了笑,跑回家。
信交出去的那一刻,陈星夏也说不清是开心还是紧张,就想起了她的爷爷奶奶,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就拜托你了。”她有些害羞地说,“如果以后我告白成功了,记你一大功。”
严宵接过信,捏了捏,放进口袋,回道“我先走了。”
陈星夏目送严宵离开,在他快要拐弯时,说“周一我给你带桃酥吧”
带零食这件事,他们小时候几乎天天做。
那时候年纪小,就觉得我能记得给你带零食,就证明咱俩关系好,是真朋友。
后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陈星夏越来越看严宵不顺眼,自然也就没有这好事了。
但现在,严宵帮了她一个大忙,她也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怎么着也得对人家稍微好一些。
严宵回头看了眼女孩的笑脸,说“随你。”
算上这晚,严宵已经失眠七天。
坐在桌前,他看着面前的信,淡粉色的信封,上面有她画的小花小草,隐隐散发着的玫瑰香和她的洗发水是一个味道。
严宵就这么看了将近半个小时。
其中有无数个瞬间,他想把这封信撕了。
可最终,他轻轻拿起信放到鼻尖闻了闻,将它藏在了自己的枕下。
他很抱歉,要辜负她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