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薛家收的。”孙麻子翻着眼睛嘟囔。
“哪个薛家薛家的谁”薛灵栀可不想任他一通吆喝,在众人面前缠上关系,干脆直接道,“我爹爹生前早就给我订过亲了,是河东的张二郎。我们两家换过信物,签了婚书,有凭有证。用不着别人替我订亲。”
此言一出,村中众人皆感意外。
薛家姑娘出落得好看,还未及笄,花溪村就有一些人家上门打探薛大郎的口风。
可无论是谁提亲,薛大郎都不松口,只说另有安排。原来是早已定下亲事了吗竟没听他提过。
孙麻子不服“那我的八两银子就白花了吗这不是骗婚是什么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薛灵栀气急,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很少与这种泼皮无赖打交道,再次正色强调“我说了,聘礼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谁收的,也不知道在谁手上。你给了谁,只管问谁讨要就是。”
孙麻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柿子挑软的捏,他偏要来找这小姑娘麻烦。
再说,要回聘礼也不是主要目的,占点便宜、坐实关系才是他的真正来意。
他情愿出八两银子做聘礼,不就是图这姑娘年轻好看还能识文断字吗
今日一见,果真好看,让他心里又痒又麻。
“欺负人啦,骗婚啦。”孙麻子匍匐着向前爬了几步,口中嚷嚷,“我知道了,肯定是给你藏在身上了,让我好好找一找。”
说这话时,他伸手去抱薛灵栀的小腿。
薛灵栀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也未曾防备,竟被他隔着衣衫在小腿拧了一下。
“唉呦,好滑。”孙麻子涎着脸笑。
疼倒是没多疼,但他此举轻薄意味极浓。
薛灵栀心中怒火蹭蹭直冒,想也不想,提脚便踹。
这一踹,用足了力气。
孙麻子被她一脚踢在肩头,仰面跌倒。
“哎呦。”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睛。
没看出来,薛家这姑娘看着文弱,力气可真不小。
没能占到太多便宜,反而还被踹了一脚。孙麻子顺势躺下,口中不停地叫着“杀人啦杀人啦谋杀亲夫啦”
他“亲夫”二字一说出口,薛灵栀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忍无可忍,拿起靠在门后的一根竹竿,劈头盖脸向他敲去。
孙麻子下意识抬手护住脑袋,胳膊挨了好几棍。
夏日衣衫单薄,他疼得就地打滚。
孙麻子喝酒后经常打女人,但被女人拿着竹竿打还是头一遭。震惊之下,错失先机,只能节节败退。
打了十来下后,薛灵栀理智渐渐回笼,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将竹竿横在身前“别以为我好欺负。再敢无礼,我可就真动手了。”
有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叫道“继续打啊”
一片喧闹声中,薛老四急
匆匆赶了过来“干什么干什么散了散了,都散了,看什么看”
围观的众人作势散开,但仍有几人站在门口佯装忙碌,实则看热闹。
程十七提醒您捡来的相公是皇帝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看见薛老四,孙麻子宛如看到了救星,爬起来后退几步“薛老四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们薛家的姑娘收了我的聘礼,还不认,还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