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睡着了,很不合常理的,闭上眼睛就秒睡了。
家里还堆着一堆他们请客吃饭后需要收拾的东西,客厅里还放着说好了要一起拆的礼物,然后这人抱着他就睡着了。
迟拓抱着人在一堆狼藉中走还差点因为视角问题被老白跘了一跤。
“你妈真不负责任。”迟拓冲着老白低声抱怨,任劳任怨的收拾东西。
他十分幼稚的把安也放在客厅沙发上,这样干活的时候总觉得还是两个人,只是得轻一点,安也这时候的起床气非常重。
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翻了个身,睡得更加舒服。
迟拓挽着袖子拎着空酒瓶盯着她看了一会,弯腰亲了亲她的耳垂,继续任劳任怨的收拾东西。
他们送的新婚礼物暂时都放在一边,安也对齐唯会送什么很好奇,所以迟拓一个都没拆,把惊喜留给她。
全都折腾好,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多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到齐唯之前抱着安也嘚瑟的样子,他还是起身去了阳台,给齐唯打了个电话。
成功把已经躺下准备度过自己宝贵假期的齐唯弄失眠了。
做完这一切的迟拓施施然回到客厅,蹲在那里又看了安也半晌。
他本来是想等人都走
了,他们两个再单独庆祝一下的,毕竟新婚,今天一天过得跟打仗一样,他都还来不及跟她说新婚快乐。
现在不用说了,她睡得香甜,嘴角都还是翘着的。
当然,他都不用看镜子,也知道今天一整天他也都是笑着的。
迟拓捏了捏她因为酒精还有些红润的脸颊,把她抱进房间,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帮她换上她晚上睡觉的那套万年睡衣,塞进被子里裹好。
哪怕这次发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却并不难受。
齐唯她们没有如临大敌,只是揉着脑袋想着官宣得晚两天,下周的试镜得往后推,毕竟安也的病情已经公开了,都不用撒谎直接说实话就行。
而他,除了意外和无语,也没有别的不安情绪。
在这之前,安也曾经给过他那位给她治疗嗜睡症的左医生的电话,他作为安也的监护人,和那位医生聊过好几次。
发作不会影响身体,而且这病有很多病例在成年以后就自己痊愈了,像安也这样一直到二十八岁仍然会发作的,左医生觉得很大一个可能还是心理压力问题。
安也平时压抑的东西太多,到一个临界值的时候,她就会选择用睡眠去释放。
她这次突然发作,迟拓觉得应该就是因为她去了新加坡,还有之前幻昼和拍综艺的事情,其实压力都不小。
平时不说,不代表心里不会存下东西。
这一点,他和安也都很清楚。
睡了就睡了,反正这次谁都不是一个人了。
安也半夜突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迟拓还在她旁边开着笔记本干活,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激灵。
安也看都没看他,坐直了发了半秒钟的呆,动作挺顺畅的起了床,进了浴室,半分钟后,她又走了出来,瞪着迟拓。
十分无辜的迟拓“”
“你没给我卸妆。”安也没什么语气的陈述事实。
迟拓“啊”
“不卸妆睡会长痘痘。”她是真的在控诉,本来睡着了说话语气很贫乏的人此刻说得都有点委屈,“严万会骂死我。”
她的时空又错乱了,说完严万以后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有点傻愣愣的张着嘴看着他。
迟拓内心五味杂陈,最后笑着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安也一顿,咬着嘴唇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又把头歪到另一边进了浴室。
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消化掉这句话。
迟拓摸摸鼻子,怕她睡在浴室里,放下笔记本跟进了浴室。
安也闭着眼睛卸妆,闭着眼睛护肤,最后一步的时候,闭着眼睛把吊带往上一撩,准备洗澡。
“哎哎哎你现在不能洗澡。”迟拓也就被她懵懵懂懂的样子逗笑了一秒钟,吓得赶紧又把她衣服拉下来。
安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会睡着。”迟拓拍拍她的脸
,“我刚才给你简单擦过了,再忍两天,醒了就能洗澡了。”
这是兰一芳特地叮嘱的,安也有次睡着的状况洗澡,差点被洗澡水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