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云灯就忽觉自己腹部又疼了起来,似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胃里爬行,每动一下便感觉有钻心般疼痛。
反思后才想起自己一刻钟前喝了两杯葡萄酒,此刻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而下。
“哥哥”
云灯踉跄着步伐走到一旁靠在一辆陌生车辆的车头处唤着林砚序。
林砚序闻言回头就见五米外的云灯惨白着脸蹲在一辆车旁边。
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后问清原因后直接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朝着自己车辆位置走去。
云灯手环抱着对方的脖颈,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处,即使疼到想死这便宜他还是想占占。
林砚序将人抱进副驾驶位子上后就导航最近的医院。
“哥哥你喝酒了吗我看见你刚才拿酒杯了”
云灯蜷缩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担心询问道。
“没喝,那是茶水。”
林砚序见人难受的厉害,身上衣服还穿着单薄,便从后座拿了条毯子盖在人的身上。
“不去医院好不好,我不想去。”云灯伸出手握住了林砚序的胳膊,语气中带了一丝哀求。
这几日见有好转他便没有将药带在身边,他也没料到这身体这么不给面子,才喝了两杯就疼到这个程度。
这简直疼到要命。
上回离开医院那个专家医生说要是再看见他就把他扣下来做胃镜,甚至还要住院。
不管真的假的反正是把他唬住了。
林砚序驾驶着车辆出了停车场,本想是汇入主路去九公里外的附属二医,但奈何坐在身边那人不愿意。
“我不想去,去药店买药就好了。”
“你说句话啊,不要去医院。”
“哥哥我不想去”
云灯嘴里止不住地唤着林砚序,话语里逐渐带上了哭腔,实在是疼得想死,恨不得现在就跳车离开这个令他痛苦的世界。
林砚序见人抽咽起来,只好妥协哄道“别哭,不去了。”
掉头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后,林砚序下车去药店里买了云灯所描述的药和水。
回到车上后拧开矿泉水递到人手中,看着人将药吃下后才安心下来。
林砚序抽了两张纸巾擦拭起了对方的脸颊,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此刻脸上布满了泪痕,一双眼哭的通红,但对方极力着自己就默默靠在椅背上抽泣。
头上的假发套此刻也有脱落的痕迹。
上回在会所外捡到对方时也是穿着一身短裙,今日再见穿了一身旗袍,甚至妆发齐全。
他也没多问,权当个人爱好。
约莫一刻钟后药效起了作用,痛觉虽然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哥哥我好疼。”
云灯侧头望着林砚序,有气无力道。
林砚序都做好了回去工作的准备,现下却只能给某个爱哭鬼擦着眼泪,免得全抹在他的车座上。
“别撒娇。”林砚序冷着脸望着人淡淡道。
语罢下车将脏纸巾都丢进垃圾桶内后林砚序上车询问云灯的住址。
云灯窝在椅子上第一次体验到了无家可归的感觉。
回景山区的家的话,那他这副装扮肯定会被他爸妈看见,就算都不在家没看见也还有保姆阿姨这个隐患。
去柳仙居的话那套房子他又许久没居住,再加上有心理阴影,目前已经挂在网上出售了。
新的住址也还没有寻到,目前是真的有家不能回了。
林砚序见人不吭声便又询问了一遍。
“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云灯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后最终回了句去酒店。
在等待红绿灯期间他将自己头上的假发套拆了下来,将东西全堆在仪表台上的空旷地方。
脸上宋姝雅给他扑的粉此刻已经全没了,唯独唇上还有一些颜色。
稍微缓解了会儿后就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只要没有大动作就能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