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显这酒有问题,他身上怪异的燥热,绝非单纯酒精的作用。
他万万没想到黄择天这么胆大包天,在公众场合都敢对自己下药。
其实也不奇怪,在香江这片光怪陆离的土地,有钱人就是能为所欲为,是他自己太单纯。
钟鸣生见有侍应生进来,便趁着机会笑着摆摆手“黄生,我有点醉了,先去外面透口气,再回来同你喝这杯酒。”
黄择天倒是很爽快,笑呵呵道“好好好,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不用。”钟鸣生摆手。
“行,你快去快回,黄生我在这里等你返来,我们继续玩。”
宋禹听这人竟然如此好说话,不由得暗暗暗暗打量了人一样,只见对方笑容可掬,表面上是和蔼爽朗的笑容。
但宋禹演戏这么多年,对人的表情研究,也算是半个专家。
这笑意背后分明藏着赤裸裸的不怀好意,是对自己的猎物胜券在握的不怀好意。
钟鸣生得了对方首肯,几乎是逃也般离开,然而刚打开门,就听里面的黄择天大声吩咐“阿东,阿生醉咗了,要去外面透气,你看着点,别让他摔了。”
门外的保镖应道“收到,黄生。”
钟鸣生眉头蹙了蹙,忍着身体灼热难耐,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装模做样收拾好的宋禹,也端着托盘出了门。
钟鸣生单手撑着墙,慢慢在走廊走着,脚下分明是有点飘忽,原本在包厢门口守着的一位保镖在旁边跟着他。
宋禹就走在两人身后。
这回,他发觉自己刚刚弄错了一件事,这三楼如此安静,并非是隔音效果,而是整层楼只有姓黄的那间包厢有人。
换句话说,这层楼已经被姓黄的包下。
所以先前钟鸣生所说的“大庭广众之下”毫无意义,因为这已经变成了姓黄的私人空间。
钟鸣生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走到电梯处,正要摁开门键,却被旁边保镖伸手拦住“钟生,唔好意思,黄生交代过,你唔可以下楼。”
钟鸣生摆摆头,愠怒道“我下楼与你们何干”
保镖道“钟生见谅,我都是听命行事。”
钟鸣生非要去摁键,却被对方毫不客气攥住手腕。他没学过武,而对方又是人高马大的职业保镖,被摁住手腕,便动弹不得。
加之身体又被酒精和药物控制,更是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连怒叫的声音都没什么力道。
“你放开快放开,还有没王法啦”
保镖不为所动,余光瞥到走过来的宋禹,转头冷声道“赶紧下去,没有吩咐,不要再上来。”
“收到。”宋禹假装诚惶诚恐,低着头走进电梯。
钟鸣生视线模糊,也认不出人,只看出他的侍应生制服,本能喘着气求救道“救我”
丽宫就是有钱人寻欢作乐胡作非为的地方,作为丽宫的侍应生,这种场面应该是早就见惯不怪,所以宋禹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保镖自然也没将他放在心上,拖着钟鸣生便往回走。
然而就在电梯门快要阖上时,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门又慢慢打开。
宋禹将手中托盘放在电梯门口地毯,只拿起一只酒瓶,飞快冲上前,一瓶子砸在那保镖后脖颈,又顺势一脚将人踢开。
有原身的身手,又有拍戏经验,这一套动作,堪称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