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女官眼见纵马之人险些碰撞到李楚玥,出声喝止,“谁允许你在宫道上纵马疾行的惊扰了县主你担待的起吗”
马背上的护卫随即慌张下马,跪下磕头“县主请恕罪,实在是情况紧急,齐王殿下又遇刺了,昨日的余毒未清今日又添新伤,太医实在束手无策,特来宫里请太医院院判大人。”
“那别耽搁了,快些去”李楚玥闻言,立刻往一旁让了让,吩咐道。
护卫道谢告别,立马翻身上马,马蹄飞扬卷起了地上的尘埃。
李楚玥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十分怪异。
昨日那名舞姬,还未到大理寺便服毒自尽了,成了桩死无对证的悬案。而经由昨日之事,今日齐王府该是守备森严的,齐王却又遇刺了。
这齐王府,怎么跟花灯会似的,什么人都能进去刺杀一番呢
她一面纳闷着,脚下的步伐却没停下,跟着女官一路走到了太后宫里。
“誉王殿下。”还未进门,女官忽然跪了下来。
李楚玥循声望去,只见沈确着一身月白色长袄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想来也是来太后宫里请安的,她便也跟着女官一起朝他行礼。
“免礼,县主来得挺早。”沈确淡淡开口,朝这边走来,停在了李楚玥的面前。
“殿下和县主先聊,奴婢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女官见他们二人站在原地都没有再往前走,误以为他们有话要说,寻了个理由便离开了。
李楚玥蹙了蹙眉,看向沈确“殿下今日也挺早的。”
“但再早,最大的那封压祟钱,也是我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冲沈确扬了扬下巴。
沈确生的极高,两人站在一起时李楚玥才堪堪到他的肩头,是以每每同他说话,李楚玥都得仰着头。
挺烦的。宫宴上穿着华服,头上又戴了不少头饰,这么仰着头看他,脖子挺酸。李楚玥便往一旁走了走,站到了高两级的台阶上同他说话。
沈确勾唇笑了一下“小孩子才盼望着压祟钱。”
什么意思意思是她是小孩子嫉妒,他这是嫉妒。
李楚玥瘪了瘪嘴“殿下若是不盼望,不如等会你的那份也给我。”
沈确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台阶下靠近了她几分,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只有本王的王妃,才有资格管本王的钱财。”
言下之意是,你算什么东西,你敢管本王的事
李楚玥闭上了嘴,但冷哼了一声。拌嘴斗智这种事,输人不输阵。
忽然,她一低头,瞧见了沈确的手。
“沈确,”李楚玥忍不住地惊呼,“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在流血。”
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直直地朝着沈确的方向倒了下去。
“完了,我有血晕之症。”李楚玥倒在了沈确怀里,临昏死之前还不忘向他解释一番。
沈确伸手揽住了李楚玥的细腰,将人稳稳护住圈在了怀里。
他无奈地看着怀中紧闭双眸的人,叹息道。
“第三次了,你总是这样,不经我允许就倒在我怀里。然后还要倒打一耙,说我有意为之、欲擒故纵。”
“到底,是谁在欲擒故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