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湿透了还不去洗澡,快快快吃完饭我们就去看幻戏了”
“好嘞遵命我这就去”几秒前还在心中大发宏愿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木渊稍息立正敬礼一气呵成,翻出储物装置就冲进了休息间。
房门关上后,景元才重新启动大脑,接着头也没回去拿杯子想喝口茶水润润喉,手一伸出去,却摸到了个圆滚滚的东西,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就是一愣。
“指纹录入,系统已启动。”
一只憨态可掬的团雀站在茶杯前面不远的地方,白金色的羽毛有种毛茸茸的感觉,景元拇指正好按在它胸口的位置。身子被握住让团雀歪了歪头,红宝石般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喙部微张
“呀死变态摸人家哪里呢”
景元
团雀头一甩,用和娇小身躯毫不符合的平板粗犷机械音说“主人你爱好好怪我好爱”
景元
手下的触感顿时从柔中带硬变成了针刺之刑,景元触电般撒开手,绿着脸冲到休息室门口,砸门“你给我出来那是什么妖魔鬼怪啊你告诉我”
两门之隔,木渊洗掉身上泡泡,嘴角快翘到天上去“惊喜吗这是我答应做给你的机巧团雀哦是不是很可爱”
背后的机械音还在说着奇怪台词,景元简直崩溃了“要么你出来把它关了要么我进去把你拖出来把它关了”
“哎”木渊拖长声音,“但是我在洗澡哎,这不太好吧”
“啊”团雀拖长声音,“您要抛弃我么我真是太可怜了嘤嘤嘤”
每一声嘤都掷地有声,如同胸口碎大石时砸下的雷神之锤,最可怕的是,锤子砸下来的同时,胸口的大石被人抽走了。
景元一个用雷的被一只机巧鸟雷得体无完肤“你给我闭嘴”
木渊很有先见之明的反锁了门,景元有心破门而入可惜手头实在没趁手武器,只能趴在门上送去地狱之声“你是就打算活过洗澡这一会儿了是么”
木渊洗头的动作一顿。
“你不是说要让我感受到世间的美好么我现在多开心啊你感受不到吗”
几秒后,第二道阴恻恻的声音隔着休息室和浴室半点不隔音的门板再次被送入耳中“最、后、通、牒,劳资数到三”
木渊淋着热水,却一下子从头发丝凉到脚底板。
这个句式他和景元翻景元家后院围墙跑出去玩时听见过,还不止一次,通通来自景母之口。
每当这个句式出现后,用不了三秒钟,他和景元就能听到面对他们不苟言笑的景父迅速无比的滑跪,又哭又闹呜呜呜呜好可怜啊呸现在不是玩梗的时候
几次之后,这就被景元活学活用,成了他拎着东西把自己吊打的前奏曲木渊当然知道竹马之间拿这句式当开
战前奏很不对头,但景元当时还小他懂个鬼啊
他虽然也是个工匠但他也不是天生神力那挂的啊完全做不到应星那种拎着三千磅的剑还能耍得虎虎生风,他只是个柔弱可怜的技术人员,景元要打他不跟玩儿似的
木渊磨了磨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推开一条缝,抓起挂在外面的玉兆遥控关闭声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