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摇头,“果真,孙儿与应浔是兄弟手足之谊,没有其它。”
看着他神情真挚,语气也不似隐瞒,老太太松了一口气。
“如此就好,若你真不喜欢方氏,过了这个关口,祖母日后再为你挑选可心的人,只她进门也有多年了,除却该有的体面尊贵,里子上的事你也不该亏了她,否则让底下的人怎么看她。”
点到为止,老太太也不说了,她知道喻凛受教。
“孙儿明白了,请祖母放心。”喻凛道。
“你心中有数就好。”
从碧波斋出来,千岭早在外等候。
他跟在喻凛的后面,跟他禀告今日玉棠阁的事宜,听到那个马夫的事情,男人的脚步顿了顿,视线转过来。
他的眼神幽幽,语气倒是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你收了她的钱”
千岭好一会只得点头,他帮方幼眠将钱给了那个马夫,“马夫对少夫人感恩,还托属下拿了一些烧饼回来,答谢夫人。”
喻凛捏了捏眉心,“罢了。”
方氏规矩,面软心善,这倒是符合她的作风。
快到玉棠阁之时,久违的又飘起了绵绵细雨,即便喻凛走得很快,到达庭院之时,大氅上还是不免沾染上细密的雨珠。
小丫鬟们叫雯歌,一见喻凛来,连忙跑进去里面找方幼眠,把她摇醒。
方幼眠迷迷糊糊转醒,喻凛大跨步往内室走,外面的雨势比方才还要更大了,他正站在门边掸身上的雨珠。
下面人没有提前通传,方幼眠随后拿了外衫披上,也顾不上旁的,步履匆匆过来迎他,“夫君。”
“你回来了。”
刚睡醒的方氏,声音软得像水一样,娇气当中,还有点黏糊糊的糯感。
他循声看过去。
她似乎睡得正熟被人打搅,整个人慌慌张张刚从被褥里钻出来,乌发比上一次出来迎他的时候还要乱一些,也不是乱,就是不同往常的规整,全都掩在她的外衫里,没露出来了。
漂亮的小脸红润,睫毛颤着,仿佛暗中打了哈欠,眼眸浮现清晰可见的水雾,她过来时,走得比较快,将姑娘家身上携带的清香芬芳给席卷过来。
看得出来人还是很迷瞪,睡眼惺忪,甚至忘记了行礼。
喻凛“嗯”了一声,看着她左右忙碌,叫小丫鬟掌灯抬水预备给他沐浴。
只见她的人递了熏香,灯盏等东西给他的随从要往偏寝走,喻凛抬手制止道,“不必筹备了,我留在正房与你一道歇息。”
此话一出,方幼眠和小丫鬟们都愣住了。
她惊讶得很明显,停下手下的动作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触及她略显复杂的目光,喻凛没有说什么,热水已经送往了内室,他往里走,只留下方幼眠在原地回神。
雯歌上前摇晃呆住的她,兴奋低声,“姑娘,大人要留下了”今夜必成好事啊。
方幼眠的瞌睡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喻凛留下,那是不是意味着要
她抿唇,一想到待会或许会发生的事情,心下有些莫名的抵触,手指捏紧了外衫的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