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没有分到前院,也有习武的机会
“贺宁县百业诸家里,咱锻兵铺的活计算是最苦最累之一,但每每招收学徒,却不乏人踊跃来报名甚至不乏有人塞钱也要当咱家的学徒”
秦熊说着瞥了一眼黎渊,后者低眉顺眼,心里也有些吃惊。
二哥塞了钱难怪嫂子看我不顺眼
黎渊稍有些恍然,却又不免郁闷。
自己当个学徒还特么是塞了钱才进来的
这他是真不知道
“因为,贺宁县诸家里头,只有四季药堂、三河帮、柴帮、一字客栈、渔帮,以及咱们锻兵铺会传授学徒武功
哪怕是你们中院的学徒,干个一两年,正常也有这个机会”
提前教武功
黎渊眼神发亮,又觉恍然。
二哥塞钱也要送自己进来,是因为这个
学徒们十分雀跃,有几人甚至忍不住攥着拳,其中就有之前被孙胖子打破头的学徒,刘青,以及和他前后脚来中院的牛贵。
不过,所有人都很懂事,没有人敢发出声响来。
“你们这些学徒不是家代贫寒,就是家道中落,若不是加入锻兵铺,十个里至多一二个有学武的机会,今日,我代主家传你们武功,来日切记主家恩典,好好做事”
秦熊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后面几句更是震耳欲聋。
这中气未免太足了些
黎渊只觉耳膜嗡嗡,心中有些震惊,也有些腹诽。
最后这一句话,铁定不是说给他们听的
“今天,我教你们白猿披风锤,小崽子们,这是你们加入内院的唯一机会,能不能改命,就看你们自己了”
学武
白猿披风锤
秦熊的声音响彻演武场,一干学徒无不呼吸急促,似乎劳累一日的疲累都瞬间消失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能被送来当学徒的,又有哪个不知道一门手艺的重要性
更别说是武功了,这可是真正能改命的东西
至于加入内院,大部分学徒反而显得平静,知道那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东西。
“怪不得提着这么多的大锤”
黎渊心中恍然,余光扫过,一众学徒无不身体紧绷,早先被孙胖子砸破头的牛贵更是紧攥着拳头,呼吸急促。
“路忠,你先让他们熟悉一下站桩”
一番话说完,秦熊随手指了个前院的学徒留下,转身已是离去。
“是”
秦熊一离开,前院的其他学徒也都纷纷散去,只将提着的铁锤留下。
只有一黑壮少年沉着脸走到台子中央,慢悠悠的站着桩,半蹲,摆臂,犹如一头长臂猿。
“怪不得叫白猿桩”
黎渊聚精会神的记下路忠的动作,尝试着学习,心下却有些失望。
这就是武功
“学我站桩”
路忠不像是个有耐心一一指点的,只是自顾自的站了半个时辰的桩。
期间稍微指点了牛贵等几个学徒后,就甩手离去。
他一走,立马有人就散了架势,倒非是偷懒,属实是累了一天,没有体力再站这大耗体力的桩。
“先记下来,之后慢慢练”
黎渊也顺势松了架势,已是气喘吁吁。
他的身体比之在场大部分人都还要瘦弱些,着实有些坚持不下去。
咬牙坚持倒也不是不能,但强练只怕无功,还要伤身。
“内院啊我早听说铺子里有个内院,里面的学徒不但不需要干活,月钱还高的很”
“内院别想了,能提前学到武功,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不知道这白猿桩,咱们多久能练成听被送去矿山的老学徒说,只是入门都要两三年”
回到中院,几个学徒都很兴奋。
“这么累,怎么练武想加入内院,只怕不可能”
黎渊又擦了把脸,心下叹气。
前院学徒伙食好,而且半天干活半天练拳,五天还能休息两天,而他们十天才能休息一天不说,一日还不得闲。
他们怎么比
这武功未必练不成,但却不知道是几年还是十几年了
临进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只有与他前后脚来中院的牛贵在夜色下咬牙站桩,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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