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早晨,地上覆上了一层银霜,初升的阳光穿过层云,照射在大地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前几天大雪压了枝头,枯枝败叶落了一地,第六军团驻地少有的几棵树,在雪融了之后,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凭白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大漠荒芜将雪景谱写成万年不朽的史诗,日出喷积薄发,一瞬间,往年的肃穆静默时,便镌刻成了永恒。
弗瑞德从训练场出来,来到了盥洗室,将毛巾搭在了脖子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水龙头捧一把水洗脸。
已经进入了严冬,呼吸间吐出的都是一口白气,他却热的大汗淋漓,修身的训练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饱满的胸肌,他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透。
“副团长,身材练得不错嘛”一个同样刚做完训练回来的雌虫少将,看着他调侃道。
弗瑞德平时跟这些将官混的很熟,面对打趣也不怯场,他回道“彼此彼此嘛”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上下看了眼跟他说话少将的肌肉,这位少将练的肌肉饱满,胸肌鼓鼓胀胀,都快要把衣服给撑破了,就跟怀了虫蛋的雌虫一样。
雌虫少将意识到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抓起水就往弗瑞德身上泼,弗瑞德笑着还击,两位笑笑闹闹,进了盥洗室。
等沐浴好之后,他们又哥俩好的前去食堂吃饭,正如每个不去巡逻的早晨一样,哪怕是严冬,军营里依旧朝气蓬勃。
正吃着早饭,突然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号角,弗瑞德和那名少将对视了一眼,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往集合地点跑去。
食堂里同样用餐的军雌们,也是如此,他们纪律严明,步伐整齐划一,脚步匆匆却行而不乱,等到了集合的地点,发现那里已经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军雌们。
弗瑞德看到军团长关岭站在了最前面,面容肃穆,不怒自威,他的身后是军团里几位德高望重的中将,他走到关岭身边,趁着还未集合完毕,想着先问问什么事。
“军团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要紧急集合”弗瑞德面露不解,在看到那几个好像知情的中将同样一脸肃穆,心中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有关星兽的事。”关岭言简意赅。
“今年不是已经被星兽侵扰了三次吗上次更是一次来了五只,按理说今年不是应该没有星兽侵扰了吗”
弗瑞德心中不好的预感成了真,赫尔卡星位于抵抗星兽的最前线,常年会遭受星兽的侵扰,但那都是有规律的。
一般而言,每十年一次,会爆发一次大规模的星兽潮,距离上次,已经过了快八年,而他们一直以来,也在为了抵抗下次大规模星兽潮做着准备。
平时的话,一年大约会有三到四次星兽来袭,属于季节性星兽侵扰,但一般情况下,顶多也就是只星兽来袭,他们对于星兽过来,早已有了完备的应对之策。
虽然每次星兽来袭,都会有士兵因此受伤牺牲,但相比十几年前,大部分士兵皆战死,每一次都损失惨重而言,已经好太多了。
想到此,弗瑞德在心里由衷的感谢那位统帅大人,若不是他以一己之力,与星兽王拼了个两败俱伤,重创了对方,恐怕也换不来近八年的和平日子。
上一次星兽来袭,直接过来了五只,在没有抵达赫尔卡星的时候,就被他们有组织的拦截了,战线直接拉到太空中的莫洛斯托防线之前,星球上的居民并不太知情,他们便已经将星兽赶走了。
唯一可惜的是,军团长关岭还因此受了重伤,若不是当初他请来了季汀白,恐怕军团长已经因为无法使用虫纹能量,而被迫退役了。
好在他请来了季汀白,不仅关岭军团长得救了,就连其他普通士兵也得救了,季汀白修复了他们的虫纹,还和他们建立了长期以来的合作关系,对于第六军团来说,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关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弗瑞德思索间,军雌们已经集合完毕,弗瑞德也按照规矩站在了关岭身后,他的表情与那几位面容肃穆的中将如出一辙。
“将士们,我原本以为咱们今年会过一个顺遂的好年,但是很遗憾,我要告诉大家,我们接下来可能又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