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像极了情急之下为了活命的吐露心声的卑鄙小人,可他的话也暴露了他恶毒无知,他在用这样的话干扰尤里赛斯的判断。
尤里赛斯将闻珩的丑态都收在眼里,从梁剑那件事起,他就暗下决心,要不择手段除去闻珩,只因对方伤害了雄虫阁下。
他不会像雄虫阁下那样按照计划行事,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哪怕查不到闻珩的幕后势力,他也要除去闻珩。
不过,在此之前,他不介意欣赏一番闻珩的丑态。
禁锢脖子的能量巨手在不断收紧,闻珩感觉到自己喉骨在挤压下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缺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他快要窒息之前,雌虫松开了手,像是猫逗耗子一样给了他片刻的喘息之机,闻珩狼狈地趴在地上干咳,与地面紧贴的手掌之下,却缓缓出现了一把锋利的纹刀。
“尤里赛斯,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样做,不怕被季汀白阁下知道吗”他将这一句话吼了出来,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刺耳,而他企图通过这点声音,引起别的虫注意,哪怕不是援兵,能打破这个僵局也是好的。
闻珩自认为心思玲珑,向来是他将别的虫族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在尤里赛斯这只油盐不进的雌虫面前,他的能言善辩却全部都没了用武之地。
尤里赛斯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闻珩的丑态,他轻嗤了一声“闻珩,只要你死在这里,阁下不会知道。”
他所说的是,他违背雄虫阁下的计划,也要杀了闻珩一事,而闻珩却误认为自己仍未暴露,只是尤里赛斯看自己不顺眼,而他还有可乘之机。
闻珩狼狈的站起身,他将手缩回了袖子里,借着衣服的遮掩,将凝聚成型的锋利纹刀紧紧捏在手中。
“尤里赛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这件事,阁下他一定不会原谅你,而你也别想和阁下在一起。”闻珩早就将尤里赛斯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说的话也直戳尤里赛斯的心口。
别的虫族都能看出的事情,而雄虫各种却从来都看不出,意识到这点之后,让尤里赛斯的心情更加差劲了。
只见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但他的脸上却已然没了笑意“闻珩,我和阁下在不在一起这件事不容你来置喙,有句话你的确说的不错,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杀梁剑那事,到底是为什么”
在他说出梁剑这个名字的时候,清楚地看到闻珩脸上有惊慌一闪而过。
“你在说什么梁剑那是意外,不是我干的”
尤里赛斯不紧不慢补充“那万兴文治疗舱接线整齐的切口,也是意外”
闻珩下意识后退,继续嘴硬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尤里赛斯话音未落,已然干脆利落出手,抓住闻珩的手臂,在他反应不及之际,将他摔在身后的灰墙上。
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闻珩滚落在地,他艰难地撑起身,想要爬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一只皮靴踩在了他的胸口,是尤里赛斯那只可恶的雌虫。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气急败坏吼道。
雌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他的语气透着深入骨髓的恶意“我来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