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和没有管外面的那些小心思,反正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说就说吧,他还不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
昨天还昏迷着的祁柱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还有些虚弱。在宋乐和进来前,他还经常忍不住去看自己失而复得的手臂,如果不是劳大夫提醒他最好暂时别碰,他恐怕不仅想看,还想摸摸它确认胳膊回到了他身上。
见到宋乐和之后,他也显得极为激动,如果不是还不能动,都恨不得跪下来给神医磕个头。
宋乐和以前还不习惯面对别人这么激动的态度,不过后来在外行医,慢慢的也练出来了。他重新检查了一下创口的情况,确定暂时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与感染,然后又将祁田答应过代替诊费要做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对方果然上道,不仅非常利落的答应了下来,而且对他更加感激了。
他也知道,青衣楼倒台,他们之前的工作大概是不好再做了。毕竟他们几个虽然人高马大,却不通武功,武林人士若是打起来了连炮灰都算不上。当年是没办法才走了这条路,现在有机会脱离出来也不错,而且之前那不上不下的样子,连老婆都不好讨,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卷入争端,残疾或者身死了呢,就像这次一样。若是能借着为宋乐和送药的几次机会搭上几条人脉关系,他们几兄弟说不定也能做些个小生意,刚好也该成家立业了。
宋乐和并不知道眼前的祁柱已经从送药想要到了要几个孩子这么远的事情,他只是觉得祁家兄弟倒是很有决断,相当懂得见好就收,有自知之明。否则习惯了武林人士钱财快进快出的习惯,还真不一定能想要安顿下来。不过机会他已经给出去了,别人能走到哪一步,就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决定的。
检查完成之后,宋乐和又走了出来。花群见宋乐和出来之后,向他道别然后就离开了,估计也是察觉到了宋乐和还有事情,非常有眼色的选择了不耽搁宋乐和的事情。花群离开药店之后也没有在周围多呆便离开了,他毕竟也是这一带花家生意的掌柜,每天要处理的事情算不上少。
见花群走了,劳大夫才有些好奇的问道“宋大夫昨天不是还说没什么事情的吗怎么不让那花群送你过去,想必他们在路上一定能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也省的受路上的那份苦。”
宋乐和含糊道“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情有变,而且我并不适合跟别人一起走。对了,里面那个病人你看顾几天,我把药留下来,你看着换药什么的就好。我今天就会离开,没法看顾到他初步度过愈合期。”
“这么着急”劳大夫原本还以为宋乐和会在这里留几天,像以往一样坐诊几天之后再离开呢,看来的确是非常着急的事情了。他倒是不意外宋乐和不想和别人一起走,有着那样的容貌,偶尔不想总被别人或明或暗的看着也是正常的。
“嗯,”宋乐和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骨质哨子递给劳大夫,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这也算是第一次抛下病人先一步离开了,实在是有点放心不下。若是病人的情况出现了什么反复你无法处理,就吹动这个哨子,它的声音能被我的蛊虫察觉,范围很大,到时候我尽量来处理。”
这个哨子是他闲着没事打磨出来的,能吹出一定频率的次声波,原理还没有搞清楚,但吹出来的次声波被机体记录过,可以被副脑检测的设备感知。就像他说的一样,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抛下还有可能病危的患者离开,他虽然留下了药物,但并不能确定不会出现其他并发症已经感染源,因此他还是不太放心的留下了通知方法给劳大夫。
至于为什么是劳大夫,而不是祁家兄弟,那当然是因为劳大夫好歹是个大夫了。祁家兄弟那些门外汉就算看到了症状都不一定能分辨的出来,但劳大夫虽然不敢给别人治病,不过看诊的基础功还没丢掉,眼力比祁家兄弟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