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孔时雨漫不经心的想,花钱大手大脚才好,这样才会缺钱,才会想办法赚钱。
和禅院甚尔交换了手机号码,孔时雨很快就离开了。
甚尔回了东京禅院宅,他躺在床上,月光下,翻来覆去的摆弄新买的腕表。
这条腕表与其说是手表,不如说更像手链。
红玉髓镶嵌在玫瑰金雕刻的四叶草中,月光下,红的夺目。
甚尔看到这条手链腕表第一眼就想起了梨音火红的发尾和琉璃红般的眼睛。
梨音自从以鬼杀队身份行动后就向学校申请了停课。
平时不上课,期末只要通过考试,修够学分就可以毕业。
过去她的目标是成为一名警察,好成绩能让她在职业组上走的更远,但现在她算提前就业了。
毕业证变得可有可无,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想好好给自己的学业画个句号。
看完朋友帮她录的课件,梨音消化了一会儿学业,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
我是禅院甚尔,这是我的号码。明天见。
梨音“”
禅院甚尔在梨音看来是个很奇怪的人。
说话轻浮坏笑的是他,满脸迷茫没有方向的也是他。
他很会在她面前装乖,因为他知道,她吃这套。
一句“明天见”又能看出这个人说一不二,任性自我的一面。
这人到底想干嘛
白天她和禅院甚尔分开后,找夏树大人聊了聊。
夏树大人认为这是个了解咒术界三大家族的好机会。
“但他很明显是禅院家的边缘人吧。”梨音说。
产屋敷夏树思索了一会儿“我找神社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零咒力。”
产屋敷夏树要纵观全局。
他们现在的劣势是对封闭的咒术界了解太少。
神社的资料太官方,很多具体细节都没有,例如零咒力。
既然咒灵诞生于普通人逸散的咒力,那能不能让所有普通人都变零咒力呢
就像杀掉鬼王,鬼就不见了。这样大家才能幸福的生活在没有鬼的世界。
在产屋敷夏树看来,单纯祓除咒灵只是治标不治本。
必须找到治本的办法。
梨音也是这种想法,不过,她估计很难。
要是容易解决的话,那些咒术师肯定早就想办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梨音的手机就响起了夺命连环ca。
电话刚一接通,禅院甚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在哪”
“干什么”
“我有东西送给你。”
“哈”
“我在银座这边,你来找我也行。”
“什么东西”
“你来了就知道了。”
梨音想了想,决定过去看看。
如果以后她都不想和禅院甚尔来往,她会直接拒绝,不管什么东西都说她不要。但既然想继续来往,去看看也无所谓。
银座距离她住的地方不远,梨音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方。
禅院甚尔没有穿禅院家的和服,他身上换了套衣服,总算不是她买的那两件了。
如果还是她那两件,她真的会忍不住怜爱心泛滥,再买两件让他替换。
这种心态怎么说呢,就像遇见一只冻的哆嗦的小流浪狗,你一时善心泛滥给它买了个狗窝,结果发现它不管去哪里都叼着那个狗窝,仿佛那是它全部财产。
怎么能不心生怜惜呢。
禅院甚尔个子很高,黑色的头发柔顺的垂下,面目冷淡的靠在街边栏杆,浑身散发着无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