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低头,嗅了嗅那微张的唇瓣,溢出的甜香丝丝缕缕,让他难耐地重蹭了一瞬。
细小唇缝被烫了个正着,虞藻登时夹紧,脑袋因酒精晕乎得不行,却还是故作凶狠道“你理我远点”
“为什么”
裴忌语气低沉,他非但没有远离,反而耸着腰靠近,把虞藻往他怀里摁。
“大哥可以,我不行”
“”
什么东西
温泉水与酒水的双重作用下,虞藻彻底迷糊了,他软了身子,任由两位兄长前后拥着他,不让他掉入
池子里。
“小乖酒量不佳,不该给他喂这么多果子的。”裴雪重盯着虞藻的脸,说。
裴忌“他嘴馋,非要吃,又不能不给他喂。”
也是。
裴雪重的纵容摆在明面上,虞藻要的东西,他没有不给的。
裴忌不一样。当虞藻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他嘴上虽说这样不妥、不可,但背地里,做得比谁都快。
他们兄弟俩,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真正拒绝幼弟。
而见幼弟如今有了几分醉意,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将目光落在他后颈的痕迹上。
这是虞藻那日从明月楼带来的痕迹,起初色泽鲜艳,擦过一段时间的药膏后,如今色泽浅淡粉红,好似雪白皮肉里长出来的一片桃花瓣。
裴忌的眸色转深,忽的张开唇,在那块即将消退的粉印上,不轻不重地吮了一口。
“嗯”虞藻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是蚊子在咬我吗”
虞藻伸手拍了拍,却拍到一张脸。没等他反应过来,前方传来裴雪重的声音“好像是蚊子,让哥哥看看。”
裴雪重低头,鼻尖与薄唇蹭过另一边的脖颈。
虞藻“”
恍惚间,他迷茫地想,他拍的明明是另一边呀就算有蚊子,裴雪重应该看那边才对。
虞藻嘴馋,吃了不少白果。
白果浸泡在米酒之中,自带一股清冽爽口的气息,配以果子自带的清新酸甜口感,美味是美味,但吃多了,也容易醉。
更别提他吃了这么多。
醉意上头,人又泡在舒适的泉水中,两位兄长前后伺候他沐浴,他只觉浑身飘飘然,魂儿都要飞起来了。
虞藻嵌坐在裴忌的身上,裴忌沉默寡言,听着他与兄长谈话。
虽一声不吭,行为却很不老实,从后面抱着他慢吞吞地蹭,嗅他的头发。
清澈晶亮的泉水不断淌过面颊、锁骨、肩头,裴忌有时注视片刻,也会俯身低头,舔去他肩头的水珠。
虞藻皱了皱眉“你不像哥哥。”
裴忌沉默片刻,忽的发狠地撞了撞虞藻,随着水流的自然浮力,虞藻的小身板一上一落。
大片水波纹荡漾开来,虞藻猝不及防地“唔嗯”了一声。
“我不像你哥哥”裴忌问,“那谁像”
“本来就不像。”虞藻轻哼一声,“像小狗。”
不然怎么会喜欢蹭来蹭去,又这么黏糊,连他肩膀上的水珠都要吃。
跟狗一样。
裴忌“嗯”了一声,怒火一瞬间平息。
当狗和当哥哥,也没有区别。
裴忌神色和缓,不似方才那般如索命罗刹般难看。
他牢牢抓着虞藻,又朝两侧掰,把虞藻从后方严丝合缝地抱在怀里,还不满足,试图再将怀抱嵌得更深。
乳白色的汤泉流动之下,仿若具有吸力,裴忌嗅着虞藻的脖子,又不着痕迹地磨了
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