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凌菲揉着睡眼跟随裴童卿回到大堂,见众人一副愁容惨淡的模样,倒是有些诧异“怎么一个个都拉个驴脸没结果”
“童卿他们对比过所有手迹并无契合。”林笑愚道。
“哦”乔凌菲自顾的斟了盏茶水,他想起昨日里林笑愚的一番言论“如此说来,正是如此。”
“如何”林笑愚忙问道
“诶我擦,还可以这样解”乔凌菲腹诽“这古人当真是牛刚学到的这如此说来正是如此,这就被破了”
“定是有所疏漏。”她学着用面前这群祖宗辈的措辞方式说道“须重头再作一番梳理。”
林笑愚听到乔凌菲这番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便说道“也罢,只得如此”
说罢众人轮番陈述自案发之日起众人收集的线索。
待众人陈述完,苏落衡无奈叹气“本以为有那一方手迹,及那青烟手臂处的伤痕便可将其捉拿归案,奈何今日无论手臂处伤痕,以及手迹对比尽皆落空。哎又是一番徒劳。”
众人闻言心内也是一沉,打从这案子接手众人业已奔波达十日之久,却依旧丝毫没有进展,顿时颇觉失落。
“你们啊”乔凌菲听完整个案宗以及众人的线索便思索道“缺的就是钉子精神”
众人闻言顿感莫名“何谓钉子”
“额”乔凌菲想到这古人多以榫卯结构固定家具连结,是没见过钉子的。“哎,不扯那个,纵观整个案件,看似几乎已经没了出路,为何不盯着目前嫌疑最大的醉月阁呢”
“哦乔姑娘请明示。”林笑愚坐回木塌上重新拿起卷宗。
“你们想,这目前所有接触过死者的人嫌疑都已排除,而死者自身却有诸多矛盾。首先,方鹤临去绸缎庄所见往返西域无论胡商或本地商户都急于启程,生怕耽搁生意,但死者既也是往返西域的商人,而采购丝绸既已谈妥为何又不急于折返西域
其二,这众多消息表明死者乃好色之徒,但是,好色之人怎会只取一房妻子况且每次去醉月阁只要那青烟姑娘这矛盾不其三,死者为人和善向来不与人争执或生仇,却为何最终死状却似仇杀”
总结完这三点矛盾点,乔凌菲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继续道“反观这醉月阁,青烟姑娘你们不觉得奇怪么既然是命案,若与自身毫无瓜葛,也会尽快抽身免招晦气,若是凶手那更会避而远之,巧的是,我们贴出告示说要答谢参与作证的相关人等,这青烟姑娘竟也从东市赶来,竟然只为了一盒胭脂这高低是个姑娘家,手臂上若有伤痕定会遮掩,谁会露出来给大家看呢况且以她那等身份,不会在意恩客介怀么”乔凌菲认真的分析着案子,同时也考究着措辞,让众人好听的懂。
众人听罢纷纷陷入沉思。
“乔姑娘所言甚是,白日里那青烟姑娘画押之时,似是有意露出手臂伤痕。”白辰海想起来白天的时候青烟画押时的动作道。
“如此说来,这醉月阁中不乏达官显贵,似熟识刑狱断案这等人也时常有,若能打听一二,了解衙差办案的手段也说的过去。”苏落衡时常去醉月阁监视,自然见过许多类似人等,便接道。
“那,那处手迹呢”裴童卿着急的问道。
“这就是我推断的第二种情况了,二人合力行凶。若行凶之人有十足把握,可凭一人之力击杀死者,定不会使出这般手段,想必也是无奈之举。”
“那这第二个凶手”林笑愚接话道“想必定是她心腹之人。”
堂内霎时议论纷纷,众人均在猜测着这第二人的可能性。
“明日提来诈她一诈”药罗葛牟羽这时说。
“诶,大胡子你有进步啊,哈哈哈所谓兵不厌诈,是个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