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江淮依旧被调往了南京担任户部尚书,而南京户部尚书的蹇义则是来到北京顶替了夏原吉的空缺。
似乎是为了将群臣的目光吸引到其它地方,朱高煦让刘勉、胡季二人增派兵马前往江南,加大对江南商帮的压力。
此外,朱高煦下旨从户部调拨钱粮三百万贯给云南都司,责令云南都司对缅甸宣慰司、八百大甸宣慰司改土归流。
同时,海外的宣慰司设府县速度也不断加快,五千万贯国债也如期在四月初十进行发售。
经过几日的发售,各地的发售情况也通过加急送往了南京和北京,然后通过火车送往了关外。
之所以送往关外,主要是因为朱高煦他们此刻已经在北巡的路上了。
“夏原吉,你还没来过关外吧,好好看看,这关外也并非你眼中的那般苦寒”
“回陛下,臣确实是第一次来,但如今已经入夏,故此才并未有臣眼中那般苦寒,若是陛下过早出行,臣担心陛下”
“呜呜”
夏原吉的声音被火车的汽笛声打断,而他的出现也代表朱高煦最终还是没能厚脸皮把他摔在北京,自己带着朱棣和朱祁钺偷跑。
他一如既往的啰嗦,而他们所乘坐的火车共有五节车厢,故此速度虽然比一般火车快,但时速也不过每个时辰六十里罢了。
此刻他们所乘坐的车厢被打通,里面摆放着填充天鹅绒的沙发,坐起来虽然不如后世沙发舒适,但总比此前的硬板凳要舒服多了。
火车时不时发出汽笛声,而车厢内夏原吉与朱棣三人分别坐在沙发上,胡季与郑和、亦失哈等人坐在一旁,锦衣卫和西厂兵卒站在角落巡视。
随着火车抵达沈阳火车站,胡季也趁着火车加煤加水的时候下去了一趟,并在之后带回了一份加急送来的情报。
“陛下,国债已经售出二千八百万贯了”
胡季低着声音开口,但即便如此还是被朱棣他们所听到。
“不过开售十日,便已经售出二千八百万贯,呵呵”
朱高煦轻笑,而夏原吉也收起了啰嗦,皱眉作揖道
“陛下,这群人依旧冥顽不灵。”
国债是初十发售的,而朱高煦他们十五开始北巡,而今不过四月二十。
仅仅十日现在就售出二千八百万贯,而且其中地区的情报还没送来,很有可能在他们看到这二千八百余万贯国债售出消息的时候,五千万国债便已经销售一空了。
这么短的时间,普通百姓根本没有什么购买到手的资格。
“十日时间,西南与海外银行的消息都没发回,这么看来中洲两京十余布政司的国债已经发售一空了。”
和上次发行国债一样,这群人恐怕早就和地方银行的人勾结一起,银行还没开门,恐怕国债就已经售出大半了。
不过不要紧,反正这批国债就是朱高煦用来割官商资本韭菜的手段。
之所以定期十年,就是为了在十年内再来一场大案收割他们,将聚集的财富二次分配。
虽然朱高煦不过五十一岁,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将这次作为自己的收山之作。
为了避免自己老糊涂,他并不打算在这个位置干很长时间。
“这么多钱粮,你准备都用来修建官道和铁路”
朱棣知道朱高煦的心思,故此根本不在意所谓十年30的利息,因为这群人到最后可能连本金连带家产都会被收割。
他在意的,是这么多钱自家老二准备怎么花。
面对这个问题,朱高煦沉吟道“天津造船厂那边,已经二次下水蒸汽船,并且已经确定当下技术可以批量建造蒸汽机船。”
“不过,蒸汽机船厂和普通船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必须把当下的船厂迭代升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