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舒若并没有被这个消息打击得一蹶不振,也不似寻常柔弱的女子堪堪昏厥,而是冷静道“行雪,你带人收拾东西。
庞德,你去找罗良郡主,还有娄县令、喻校尉”
崔舒若理智到可怕,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
若是有人能握住崔舒若的手,便会发现,冰的彻骨,全然不似她面上看着毫无波澜。
趁着人还没有来的间门隙,崔舒若在书房一封封的写信,有给太守的,有给当地族长的,崔舒若把能想到的按次序安排好,再命人送出去。
等到人来了以后,崔舒若又开始交代事情,移交权责。
屋内是严谨的叮嘱,屋外是紧张的搬移,下人们还不敢发出大声响,即便走得又快又急,脚步声却不重。即便如此,密集的窸窣声还是如鼓点般敲打屋内其他人的心。
只有崔舒若始终不受影响,真正能影响她的人,并不在这。
崔舒若人喊得急,事情却交代得清楚,不过一个时辰就把事情移交清楚了。她送完人直接坐上马车,尽管时辰仓促,可公主府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行囊备好,亲卫列与车架两旁。
仅仅留下寥寥数个下人收拾府邸,其他人都跟着一道走了。
直到马车驶出城,过了河,崔舒若始终冷静且板着的脸终于有所松动。她望着漫天霞光,还有被照耀的曜曜河水,眉间门流露出一丝迷茫恸然。
阿娘怎么会病重呢
窦皇后虽有旧疾,可一直好好养着,御医也都每个几日请一次平安脉。倘若有不对,早该察觉的,可为何前几日她受到的信里,阿娘还写了带阿宝在上林苑打马球。
一个患病的人会有这么好的精神吗
若是打完马球后病的,又怎么会在短短时日内变作重病
崔舒若想起前一封信,阿娘字里行间门的愉悦,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实在是太突然了。
崔舒若的脑海里浮起种种猜测,当真是病重吗可惜她如今远在千里之外,不能立刻查明,所有的一切便也只是猜测了。
接下来的时日,崔舒若紧赶慢赶,日夜不停。
她无所谓究竟窦皇后是真的自己病重,还是遭人暗害,只要她能在窦皇后活着的时候赶回去,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好,系统抽到的起死回生术都能救人。
只要窦皇后还活着就行。
星夜赶路,到了后面,崔舒若弃了马车,直接带人骑马。崔舒若的骑术还成,就是体力不大行,可也强撑着,硬生生忍下来,腿上的肌肤都被磨破,结痂,又磨破
但当崔舒若好不容易赶到并州城时,宫里正好敲响丧钟,每一声都灌进崔舒若的耳朵,使她避无可避。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