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半天,差点还呛着,但宁江泽没好意思说。他摇头,眼神有些不自知的忐忑,心里憋着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闹分手是因为撞号,他单方面的在发脾气,温景宴没红过脸,给他时间考量。温景宴包容、心思细腻,带他成长,为他妥协。
宁江泽吃软不吃硬,逼得越紧他越有逆反心,松一松反而会追着咬钩。他知道温景宴有时就是摸准这点,所以才敢走得那么果断。
温景宴知道他会追上去,知道他放不下。
宁江泽一直以为对方并没有那么在乎他,隔着手机见不到摸不着,直到再见面,才发现好像有人比他更想念,更割舍不下。
浅蓝色的床单上湿痕明显,温景宴靠在床头,两人身上的水痕早在被子上蹭干。宁江泽面对他跪立,垂首注视温景宴曲着漂亮的手指给他戴上小雨伞。
水迹将对方的手打湿,灯光下指甲和骨节亮光点点。温景宴不急不缓,他每动一下,宁江泽内心便煎熬一分。
“景哥,”耳朵像火烧了一样烫,他含蓄道,“有点大了。”
是大了一个号,温景宴抬眼,好似在透过宁江泽的表情猜他的心思,又仿佛只是单纯在等他下一句话。
对视片刻,温景宴先开口“没事,家”
憋得太久,小腹隐隐发痛。宁江泽一咬牙,打断道“你来吧。”
“我来”
“嗯。”宁江泽好不容易迈出心里那一步,他顺着温景宴的目光看过去,斩断对方的犹豫,直愣愣地就要坐。
仅有的一个必用品在他身上,宁江泽不给温景宴反应的时间,痛得腿直颤,道“你不用那个也可以。”
话音未落,顷刻间天旋地转,温景宴压了过来。灯光挡住大半,他的发丝好似发着光,长发扫过脸颊,痒得宁江泽整个人像过电似的发麻。
宁江泽来言淮三天,三天没踏出过温景宴家一步。他给冉静琳说的理由是到言淮参加一个美食鉴赏会,谁知一来就感冒发烧,温景宴提都没提给他做冰沙的事。
“感冒好了再给你做。”温景宴闭着眼,拉他倒回床上继续睡会儿。
肌肉酸痛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宁江泽这几天有多放纵,他腿疼,没穿裤子,两人一套睡衣两个人穿,温景宴把上衣给了他。
空调温度开得低,宁江泽靠着温景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起睡了个回笼觉,他还是被一通电话铃声吵醒。温景宴昨天下班很晚,回来睡到中午十二点还没有醒的架势。
他轻皱了皱眉,宁江泽忙按下静音,出了卧室。
“喂,文儿”
“你终于接电话了,今早聊着聊着没信儿了,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儿了。”谈舒文和蒋邵行此时此刻正在温景宴家门口,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宁江泽先到衣帽间取了条裤子穿上,然后才给他俩开门。
“小点声。”他提醒道,“景哥在睡觉。”
谈舒文看一眼手表“这个点儿了还睡”
蒋邵行“两口子的事你少管。”
“好的。”谈舒文点点头,表示明白。
宁江泽不记得和他们说过和温景宴交往的事,纳闷道“你们知道我和景哥在谈恋爱”
两人看向他,谈舒文卖队友,指蒋邵行道“他说的。”
蒋邵行一噎,说“太明显了你们,一眼就看出来。之前你公司那事儿,他在,我都没插得上手帮忙。当时我就怀疑你俩有不正当关系。”
宁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