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闭上嘴。
「好了,佐尔嘉,停下。还没轮到你提问。」佣兵将指针换到他的脖颈上。「你认得一个叫纳里斯的人么?」
「当然!他……他是我们的一员,也是瓦希茅斯人。」
「瓦希茅斯人来伊士曼王宫的地下室做什么?」
佐尔嘉极为不安地瞥了布雷纳宁一眼。「我……我们的同伴,呃,在先前的搜查中被逮住了。所以我想……」
「你们的国王陛下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佣兵信口开河,只是布雷纳宁没有反驳。「少跟我撒谎!你以为我们是傻瓜?」
这下,俘虏跪了下来。
「彼此坦诚些,行不行?这可是在你的国王面前呐。」辛收起指针,现在不需要它了。「你
得到的命令是什么?」
「我们要带您回去,陛下。」佐尔嘉急切地辩解,「方才我不知道是您,我们……我……光线太暗了。我绝不会伤害您,陛下。」
「这时候知道叫陛下了?」辛嘀咕了一句。
布雷纳宁嘴角牵动了一下。但佣兵似乎还有话要说,他便没开口。
「既然你这么忠诚,那我问你。」辛将火把插在墙壁的卡扣里。「找到伯宁后,你们打算把他带到哪儿去?是光复军团,还是伊士曼的火刑架?说到底,你们到底收到了谁的命令?」
「这……」佐尔嘉再次望向伯宁,他保持沉默。于是前者似乎解读成了一种默认。「是您的命令,陛下。我们收到了国王的命令。」
什么?布雷纳宁先是一怔,过后才反应过来是祖父借了他的名头。难怪这家伙支支吾吾。国王的命令,我找我自己,简直是滑稽。看来祖父已不耐烦我在外的旅途了,不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伊士曼的?
一时间,伯宁恼怒于祖父的擅作主张,却又无法对佐尔嘉和辛说出口。
然而事情不若他想象地这么简单。「仅此而已?」辛继续问道,「把完整的命令重复一遍,佐尔嘉。别忘了我们先遇到了纳里斯。一旦你和他吐露的"命令"不一致,那就有的瞧了。」
恐惧复又爬上俘虏的面孔。昏暗之中,汗珠沿着他额上的疤痕流下。「他……他说了什么?」
「又来问我?」
「不……不。我……」
见俘虏这副模样,布雷纳宁心头一颤。难道他和纳里斯一样,也是光复军团的叛徒?「你在隐瞒什么?」他厉喝一声,「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