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齐窈窈被许知主动的反应弄懵了,内心浮现一种陌生的新奇和悸动,她手掌摸着许知滚烫的脸颊,说“许知知,你现在好像小猫啊,竟然在蹭我。”
许知基本听不进齐窈窈的话了,她隐约对方在说什么,却无法理解,只下意识说出自己感受“头好重。”
“嗯嗯别怕噢,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许知前一晚上吹着冷风熬通宵,病了也不自知。
一天生生熬下来,体温已经直奔吓人的四十度。
齐家的家庭医生给许知挂上消炎水,又留下退烧贴和体温计,同时记录时间以便换药和取针。
许知已经烧迷糊了,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齐窈窈坐在旁边陪床,一边吃着凤梨。
“完了,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现在不会烧傻了吧。”齐窈窈嘀咕,吃了几片水果后,又起来,探手摸许知的额头。
还是很烫手,她不放心地按铃让护士来给许知换了个退烧贴。
四十分钟后,第一瓶药水挂完。
护士准点给许知换药。
齐窈窈在旁边一坐半个多小时,百无聊赖,便撑着脸,看许知。
以前见面都在酒吧,隔着个吧台。
昨晚在更衣间算是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想起昨晚,齐窈窈心跳莫名有些失律,奇怪,她昨晚面对许知的时候怎么会感到脸红心跳
难道她的性取向跟朱莉一样,喜欢女生
不对,她以前从来没对其他女孩子有过特别的感觉啊
齐窈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后,明显地叹了一口气,盯着许知高烧发红的脸看许知到底乐不乐意跟她做朋友啊。
她们长得好看的人就应该一起玩呀
她不会嫌弃许知没钱,又是个书呆子,性格还差到不会哄人。
“知知姐姐,你的睫毛好长啊。”齐窈窈小小声地说,像怕吵醒许知,却又伸手,指尖去拨动那疏长的睫毛,又顺着笔挺的鼻梁滑下,落到嘴巴上。
许知一点儿反应都没。
齐窈窈见状,胆子越来越大,干脆胡作非为,手指轻轻压了压许知的嘴唇。
许知现实中烧得神志不清,头重脚轻,梦里也光怪陆离。
她好像骑着自行车载了后座的齐窈窈去哪里,她们迎着夕阳,又像是来到了五彩缤纷的酒吧。
可周围又没有酒吧的喧闹和嘈杂。
齐窈窈向她点了一杯鸡尾酒,然后喝得樱唇亮亮的,眼睛也亮亮的,喝醉后就抱着她不撒手,还撒娇着问她要。
她鬼使神差地直接给了。
齐窈窈很开心,仰头说“知知姐姐,你低头”
她不解其意,却仍然配合地低下头,下一刻,就看到那双明亮漂亮的眼睛迅速凑近。
随即,柔软冰凉的嘴唇印了上来。
齐窈窈惊讶
地瞪大眼
许知在干嘛
她怎么张嘴了
齐窈窈立刻看许知的脸,却见她仍然昏睡未醒。
嘴唇里湿热滚烫的舌尖抵了出来。
齐窈窈摸到滑腻一点,起初都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什么,竟十分纯情地猛吓一跳,连忙缩回手
她握着缩回的手腕,感觉心脏狂跳。
看看许知又看看许知的嘴唇,最终齐窈窈红着脸转头跑了。
吊瓶还很久。
许知依然昏昏沉沉睡着。
齐窈窈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往返好几次。
许知的梦随着高烧退去,也慢慢变得合乎逻辑起来,最终梦境消失,一觉安稳。
睁开眼的时候,许知看到病房的白色天花板。
但空气中却不是消毒水的味道。
而是各种水果,蛋糕,还有一种微妙的化学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