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完美主义驱使他脱掉了衬衫。
姜月迟看他进了浴室。
这人的洁癖十分严重,有空就会洗澡。
据说之前还影响到了心理,后来在中西医的各方干预下才稍微有点好转。
他出来的时候,姜月迟已经将面端了出来。
一张小桌子,周围放了两把椅子。让逼仄的空间更显拥挤。
费利克斯出来时只穿了条裤子,上身是裸着的,肌肉线条精悍漂亮。
见他拿着毛巾擦拭湿发,姜月迟说有吹风筒。
他眼也没抬,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嘲弄“你不觉得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都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箭。
他在拐弯抹角的讽刺她总是买这种不知道转了几手的东西。
即使她一直辩解,这种东西叫中古,是有人专门收藏的。
“你怎么确定这个吹风筒没有给死人吹过头发”他讥笑着开口。
姜月迟放下筷子去捂耳朵。
“拜托了,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我晚上还要和这个吹风筒待在同一个房间。”
他低下头吃面,唇角若隐若现的扬起一起弧线。
幸好话题暂停,不然以姜月迟的胆子,她今晚真的会开着灯听一晚上的相声。
面吃完后,费利克斯开了窗户抽烟,姜月迟则在厨房洗碗。
他偶尔会往厨房看一眼。
说是厨房,不过就是一个窄小的过道,用帘子隔开。
她的身影在帘后忽隐忽现。
大约是因为灯是暖黄色的,逼仄的房子显得拥挤,伴随着水流声,竟然有几分家的味道。
姜月迟出来的时候看到费利克斯将自己的电脑放在腿上,手指正滑动触摸板。
他佩戴的金丝边眼睛,镜片折射出屏幕上的内容。
是她的论文。
费利克斯对她有一种强硬的占有欲,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她的手机和电脑。
姜月迟表示理解,像他这种傲慢的人,是不可能有人人平等的概念的。更是休想他会尊重自己的隐私。
她有些忐忑“你觉得我的论文怎么样”
“这是论文”他将电脑合上,随手放在一旁,轻声嗤笑,“我以为是你不小心睡着了,脸压在键盘上打出的乱码。”
“”
姜月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她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他抬眸“我能将这句话理解为,你在给我下逐客令吗”
“没有。”她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回去太晚了。”
“谢谢你的关心。”他这句谢说的极其敷衍。
于此同时,他将眼镜摘了,放置在床头柜上,“我今天会在你这里留宿。”
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姜月迟愣了很久,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不是嫌我这儿脏吗”
“无所谓了,偶尔睡睡垃圾堆也算是不错的体验。”
“”
好在上次最后五个用完之后她又去买了几盒。
姜月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可能累了就睡了。
她醒的时候,费利克斯还没离开。
他靠着床头坐起身,上身赤裸,上面有姜月迟趁机抓出来的指痕和牙印。
她把这当成报复,他认为是情趣。
即使有些地方严重到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需要去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
费利克斯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
姜月迟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
难不成,她把在梦里骂他的话说了出来
她刚睡醒,眼尾还有点红,昨天晚上哭了很久。
她每次都会哭,不是难过的哭也不是痛苦的哭,是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