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胆子小,没闹过事,裴元珩也不至于容不下他们。
人走尽后,商止依旧守在裴元珩身边,问他“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你让肃宁拟个单子,就说王府丢了东西,明日去京兆府报案,派人去封家等处挨家挨户去寻。”那些人不敢将裴元玺供出来,必然说不清家中田产源自何处,总能要回来的。
裴元珩生母出身落魄商贾之家,手里积攒的体己不多,裴元珩年幼时过了一段时间的清苦日子,等稍大些情况才得以缓解,如今钱还够用。不过,谁会嫌弃多出一笔钱呢,尤其是这笔钱还是裴元玺的。
大明宫中,郑厌等人已向皇上再次禀明情况,包括今儿下午晋王府遣散了一群奴才之事。
皇上一贯瞧不上裴元珩的出身,他也曾宠过赵美人,不过跟京城的世家女子比起来商贾出身终究粗鄙。赵美人能够诞下皇子也是偶然,难产而亡更是偶然了,皇上自裴元珩出生起便觉得他命硬,不大喜欢,养到一岁还未曾取名。裴元珩这名字还是太后心软给取的,且还是随着太子往下取的,把皇上给膈应坏了。
但再不喜欢,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得知裴元珩确确实实没有谋反,皇上才舒了一口气。没想造反就行,他也不希望几个皇子野心勃勃企图与太子相争,等过些日子他便找个借口将这几个皇子都撵出京城去。他的皇位,只能是太子的。
从大明宫出来后,郑尚书一直与太子并行。
裴元玺对张仑临时反水颇为不解,眼下张仑自裁,更让他觉得这里面有裴元珩的手笔。他早已料到裴元珩不是什么善茬,可没想到裴元珩已经快要手眼通天了,这让裴元玺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你速去查查究竟是谁在帮助裴元珩。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绝非善类。”
这样的人留在裴元珩身边终究是个祸患,裴元玺再次叮嘱“查到之后,尽早解决了吧,免得徒增烦恼。”
郑尚书憋屈,让他解决他自己真是笑话。
这回他没有立马顺着太子的话往下回,直到太子察觉不妥回头看了他一眼,郑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殿下放心,微臣必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
裴元玺不甚痛快地“嗯”了一声,这回没能将裴元珩弄垮,他这心病是越发重了。即便坐上了储君之位,裴元玺还是烦躁。
郑厌也烦躁,过些日子便是他夫人的忌日了,每年这个时候郑厌都会大肆宴请宾客,写诗悼念亡妻。自己多年未娶,还对亡妻一往情深,谁看了都由衷敬佩他的为人就连岳丈一家也都对他愧疚不已。可眼下有了裴元珩这个祸患,他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然而郑厌的霉运似乎并未停止。散值之后,他被裴元珩的人给找上门了。
青天白日的,竟这样不讲究郑厌飞快地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有人才骂骂咧咧地跟着对方来到了一处茶馆雅间。他最厌恶的那位正坐在里头谈笑品茗,旁边还有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多半是昨儿来探监的那个商止。
裴元珩笑吟吟地看着郑厌。自己因为剧情无奈丢了官职,如今没有剧情制裁总要重回官场的吧。不回官场,怎能将裴元玺的东西一点一点抢过来
郑厌知道这祖宗叫自己过来准没好事,可当他听到裴元珩的要求之后,仍旧难以置信“您还想进户部”
这祖宗当初不就是因为犯了大错被户部尚书扫地出门的吗,他怎么敢再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