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一点就亲上了,比秦钟距离还近。
傅怀璟心情很好的眯起眼,又浮现困惑,他不明白顾沉澜久别重逢为什么疏离他,还那么生气,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顾沉澜很像一只小狐狸,清俊的面容,在霓虹斑斓灯光下,狐狸眼熊熊燃烧着愤怒,惊人的漂亮,刚才说话的声音也特别撩人。
他不动声色把人看了个遍,让人拿来手帕,一点点仔仔细细蹭掉了顾沉澜领子上微淡的红酒斑块,擦完,又很自然用手背擦拭他嘴角粘上的零食碎屑。
擦完,顾沉澜反应激烈推开他,离他远了一点。
傅怀璟没有再逼迫他,刚才像是临时起意照料贪嘴把自己搞得脏兮兮可怜巴巴的漂亮骄傲小猫儿,还是拼命扑棱手脚完全不听话的那种坏脾气小猫。
顾沉澜坐在旁边越忍越气,嘴角火辣辣的,傅怀璟打拳打惯了,手也没轻没重,他做演员靠脸吃饭,脸不比傅怀璟皮糙肉厚,这会儿脸跟荔枝似的磨得生疼发红。
实在忍不住,遇到傅怀璟,他整个人的阴暗面都好像被激发了,他没忍住在茶几遮掩下用力踹了下傅怀璟藏在下面的腿,回过神,他猛的回过神,觑了眼傅怀璟脸色,又拿脚轻轻勾了勾他的小腿以做安抚。
傅怀璟被勾得抿紧唇线,脸色不变,耳根却暴露了他内心动荡,他伸手攥那截脚踝。
又是一脚过来。
傅怀璟:“”
凶巴巴的。
他松开冰凉软玉似的那截脚腕,推远点,那人踢完了,又讨好的勾了勾他的腿,晃了晃。
心顿时软了。他反过来人揉踢累的脚腕。
“劈啪。”
梅开二度。
又是一脚。
“”傅怀璟已经没脾气了。
他们动作隐蔽,旁边人不敢离阴翳狠厉又冷着脸的傅怀璟太近,坐在他们俩旁边的祁翎却是尽收眼底,愣了愣。
“顾前辈,前段时间我手滑了,点赞了你的黑料,对不起啊。”祁翎突然道。
桌子底下缠着的腿瞬间松开。顾沉澜把依依不舍跟大狗狗一样的那只手踹回黑暗看不见的地方。
祁翎眼底有着熟悉的挑衅。
“没什么。”顾沉澜看见他那张相似的脸就眼睛疼,温柔体贴地说,“腱鞘炎就要好好治。”
祁翎脸色黑了,“你什么意思我没有腱鞘炎。”
顾沉澜也惊讶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耳聪明目,听得懂话外之音了,“我只是关心你,想让你的手指灵活点,虽然你打游戏还挺厉害的,也没见哪次游戏操作手滑过。”
祁翎猛的站起来,带起来一堆噼里啪啦啤酒瓶子,但他没有做什么,因为他被摁住了。
那只手很大,青筋明显,蓬勃而有力量感,一只手就能把他扭成骨折。
“道歉。”傅怀璟神色沉沉,“是你做错了事。”
“”
室内一片寂静,逐渐弥漫开渗人的冰冷。
顾沉澜很高兴他能成为包厢里所有人视线的主人公,他拍戏拍惯了,表情更是从容不迫,傅怀璟为他撑腰,他看向对方的目光温柔崇敬。
无声的包厢里弥漫着压迫,祁翎看了好几眼一旁的谢长青,谢长青错开视线,并不管他。
委屈和天大的讽刺冲破了脆弱的内心,祁翎红着眼睛,看着顾沉澜,道:“对不起。”
顾沉澜心想也是奇怪了,他原生家庭的黑料不就是祁翎搞出来的吗,祁翎害他在华国上下十几亿人面前袒露糟糕的一面,还找了记者狗仔围堵他逼他亲口说出他的黑料,刚才甚至还随便找人强吻他,想要拍他黑照,把他摁进淤泥里翻不了身。
怎么伤害别人的人,哭得更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