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人还晕着呢,嘴巴已经本能地嚼起来了,嘎吱嘎吱几秒,满是痛苦的脸上忽然流露出几分困惑,挣扎着苏醒过来。
“怎咳咳咳”他努力捋顺气,揉着眼睛看向周围,“这怎么回事小桃哥,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
“我梦到我回家”
周末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他看着乌望“哈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张着个嘴,震惊得像个看到主播关闭美颜的榜一大哥”
小桃“它被你的突然诈尸吓到了。”
“”乌望缓缓将张开的狗嘴闭上,眼神的确是有点被骗感情的榜一大哥的神韵。
幽怨瞅了周末几眼后,它伸爪将那几粒剩下的油炸零嘴重新拨棱到面前,记仇地当面炫掉。
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哈哥在示什么威的周末“”
周末“我这周围怎么一堆垃圾我去这不是扶光的袖扣吗怎么”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往乌望身上瞟。
毕竟整个盒子里,唯一有胆子干这种事的人也就只有哈哥。
然而乌望已经重新趴回去闭目养神了。
很显然,“袖扣是贵重宝石”以及“扶光也是人,扶光的命也是命”这两件事,并不在他考虑的范畴内。
“”周末的表情顿时变得很苦逼,就连噩梦带来的压抑心情都被硬生生挤走大半,“行吧,希望回头扶光能接受我的解释”
原本他还想给小桃说一说自己的梦,现在他又觉得没啥可说的了。只简单解释了下自己是发觉嘴里吃的和梦里梦的画风迥异,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幻觉里“所以,咱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玻璃盒外面,是加百列在抬着我们吗盒子能打破吗”
他挠了挠好像变得更痒了的后背,目光扫过靠坐在一旁的扶光,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还有,你们说,他这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小桃的声音压得更低“把你的爪子收回来。你还想叫醒他他昏迷不是刚好吗我们一会设法出去,跟他分开行动。也不用再担心他到底是人是怪”
安静靠坐的扶光“恰是时候”地动了起来。
他浅色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茫然的神色令他多了几分脆弱感“这是怎么了我们怎么在这里”
“”小桃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爱演,演起来又那么不走心,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别有用心一样。
周末僵笑着打圆场“还记得那张表格吗咱们这是撞上加百列助眠了。我刚刚陷入幻觉里,做了个特别糟糕的噩梦,你是不是也”
“是吗我做的梦倒是挺美好的。”扶光说着说着,那双蜜金色的眼睛愉悦地微眯起来,神情里甚至流露出几分不舍和遗憾,“我几乎都有点不想醒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周末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他们所在的玻璃盒虽然处于闭合状态,但似乎并不是密封的。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依旧没出现缺氧的情况。
盒子的四周和顶面都被膜布笼罩得严严实实,他们只能越过底面的玻璃,看到不断向后移动的地面。
小桃敲敲盒壁“我在你们醒来前试过了。这盒子的材质比房间的墙壁还要坚固,即便是哈哥也未必能拆得穿。就算拆得穿,我们也要考虑外面怪物们要怎么对付。”
他打开怀表的投影“九点零一分。现在正是伊斯拉菲尔区和尼斯洛克区的天使轮换去做礼赞的时候。”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玻璃盒外几乎同时响起宏大而混乱的翅膀扇动声。
光洁的地面上投映出一道又一道扭曲拉长的影子,有些几乎擦着盒子掠过,惹得人心惊胆战,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怪物弯下身,勾着脖子从透明的盒底往盒里看。
“怎么感觉我们像是被装进玻璃便当盒里的饭菜”周末苦中作乐,“如果有人在这时候揭开盖子呃”
他忽然发出一声闷闷的痛呼。
从昏睡开始就没干过的冷汗渗得更加厉害,周末弓起脊背,衣服下那两个隆起的肉瘤越变越大,将衣服撑得紧绷炸线,又在五六秒后,彻底撑裂衣服,豁然展开。
偏偏祸不单行。乌望耳尖一动,又在嘈杂的翅膀扇动声中捕捉到了另一种声音。
隐雷伴随空洞的嗡响声缓慢靠近,小桃攥紧了扶住周末的手“是乌利尔。怎么会同时遇到两个随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