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皱皱眉,弹了弹小兔的耳朵,这只兔子确实爱咬人,但是牙口好像不怎么利,每次都只是小小的印子。
洛绵屿是真的搞不明白谢致远了,待在对方身边那么久,他感觉对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却有了那份协议。
夜深人静时分,主卧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兔耳少年跪坐在床上,目光纠结的看着床上在睡梦中的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洛绵屿才贴在谢致远的耳边,小声道“不可以包养人,知道吗这样不好,还有就算你一定要这样子,别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过了会儿,卧室再度安静下来,少年变成小兔窝进了饲养员的被窝里。
次日,谢致远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如既往地逗弄着小兔子,一起吃了早餐后,提着公文包离开了别墅。
车内,谢致远神色平淡,脑海中却是昨夜的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遇见洛绵屿后,几乎每晚都会出现的声音居然慢慢贴合了洛绵屿的声线,都是同样清亮的嗓音,带着些许绵软慵懒,每回情绪不同,到底听着却像撒娇。
谢致远再次怀疑华霖的医术,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真的不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吗。
谢致远扯了扯嘴角,有几分嘲弄。
一上午都无事发生,但是中午用餐时间,洛绵屿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他心脏停跳一瞬,直接告诉他或许对方是谢致远。
洛绵屿偷偷溜到角落接通了电话,果然下一秒那头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谢致远开门见山,“我来找你,还是你出来。”
换做别人,洛绵屿铁定直接挂电话了,但他和谢致远之间还存在另一层关系,同吃同住那么多天,某种意义上也算朋友了吧。
而且洛绵屿不想再惹出任何事端。
他语气不太好答道“我出去。”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树荫下,洛绵屿迅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除了谢致远,只还有一个司机,就在洛绵屿上车后,前后的挡板也被放了下来。
谢致远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洛绵屿面前,这是一份内容有些奇怪的文件,谢致远需要洛绵屿辅助治疗,作为交换条件,他将给洛绵屿资源上的支持。
谢致远是谢家的继承人,他的状态是绝不允许外人知晓的,于是一份目的正经的文件,失去了真相的润色,就变得有些暧昧。
而洛绵屿昨天就知道文件的内容了,谢致远要求他随叫随到,甚至要一起住在颐和君庭中。
洛绵屿装模作样地随意翻了几页,然后就把文件甩在了一旁,他正色道“不可能,我拒绝。”
谢致远轻笑道“你觉得自己能拒绝吗”
洛绵屿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但又让谢致远有些许差异。毕竟其余不说,就前两天的酒店事件,洛绵屿实实在在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见洛绵屿鼓着一张脸不说话,谢致远也不着急,他把文件收回来,说“你可以考虑一周。”
洛绵屿板着脸道“不考虑,我走了。”
对话全程只进行了五分钟,就跟儿戏似的。